“元帅!张角死了!”这时候,账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什么?”连延甫猛地掀开帐篷,走了出去,连诀也快速地跟了过去,只见张角躺在地上,唇角流出了乌黑的血。
那大夫诊断了,道,“大帅元,此人是中毒身亡。”
这张角原来早已中了毒,想必是时辰一到便气绝身亡了——
“想来早就谋划好杀人灭口了,以免留下把柄。”连延甫冷冷地道。
“元帅,将他敛了吧。”连诀看了地上满脸乌青的人,说道。
“不,阿诀,他既犯下大罪,不管是否有苦衷都必须惩处,不能有任何心软,在军中,任何的怜悯都是多余的。
所以,即便这张角已经死了也不能轻易放过,必定要割下头颅,挂于城墙上,以儆效尤。”
连延甫即刻下了命令,将张角的头割了下来,血淋淋地挂在每个将士都必将走过的路口,以震慑三军。
连诀站在路口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张角那颗头颅,拳头暗暗地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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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帝自上次病后,便一直不见痊愈,还偶有缺席早朝的现象,朝中上下,莫不为皇帝的龙体担忧。
九殿下凤云峥提出的“推恩令”一经发布,便在藩王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最终,皇帝考虑再三,决定派遣凤云峥前往三藩,督促推恩令的实行。
当周成帝下了圣旨之后,便亲自走到凤云峥的面前,弯腰将他扶起,道,“峥儿,此番前去,少则一年半载,多余两年三年,还要防止三藩不满,趁机刁难与你,所谓任重道远,都靠你了。”
凤云峥接下圣旨,脸上并无多余表情,只应道,“儿臣遵旨。”
走出荣元殿,凤云峥看了眼手中的圣旨,那吏部宋庆阳上前,躬身道,“微臣要恭喜九殿下了,如此重任皇上要殿下去执行,这是要立储的征兆啊。”
凤云峥不语,慢慢前行,听着宋庆阳的话,若有所思。
“太子被废,储君之位已经空缺了一年半,最近不少大臣都在上奏折,恳请皇上重新立下储君,放眼当下,唯八殿下可与殿下您相提并论,可比起朝堂上的建树,这一年多以来,九殿下是要多于八殿下的。”刑部张迎之也说道。
“殿下,此番前去,各路藩王必定纷纷示好,那将自家女儿敬献的恐怕是基本的路数,殿下还请……”宋庆阳知凤云峥平素从不近女色,仅与相府的嫡长女容和郡主有些交际,便提醒道。
一直莫不作声的凤云峥听到这里,便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宋庆阳,宋庆阳一愣,心知说错了话,忙躬身,道:“殿下赎罪,微臣多嘴了。”
凤云峥道,“本王三日后就要启程,京中的事务,还要拜托各位达人了。”
“是。”两人忙躬身,道。
凤云峥便匆匆出宫了。
宋庆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才知自己的官袍都汗湿了。
张迎之拍他一把,道,“你明知九殿下最不好接近女色,除了那容和县主,何曾多看过任何人一眼,你给出这种馊主意,你见过哪位殿下立了大功,皇上要赏赐,却只要个婚约自由的,这足以说明,九殿下绝非处处留情之人,你呀你,平时注意多,此番怎么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