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就算不被他们追上,你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倒地不支,我不想被你连累。”她丝毫也不畏惧,迎视着他,目光坦坦荡荡,没有半点女子的扭扭捏捏。
他松开了手,自己将砍伤地方的衣裳扒了开来,露出那又长又深的伤口来,这伤口深都能看到里面的白骨了,显然,下手的人想置他于死地,只是被他躲过,砍偏了。
“……麻烦了。”他咬紧牙关,挤出三个字来,将受伤的地方偏向她。
连似月将金疮药瓶子打开,然后递到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里,道,“男女授受不清,你自己来。”
“……”这人这时候说这种话!
他伸手接过了瓶子,然后扭过头去,将金疮药一点一点撒在那刀口上。
“嘶……”他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液来,那汗顺着眼角滑入了纱巾里面那张脸上,隐约可以窥见纱布下俊美的五官。
好不容易终于涂好了药,他闭眼靠在马车上稍作歇息。
“嘶!”这时候,只听到一声响,他睁开眼睛一看,连似月正蹲在他的面前,将他袍子上的一块布撕了下来后,替他将受伤的地方一圈一圈包扎好了。
纱布后的这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但她始终冷若冰霜,不曾有半分不适,仿佛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不被连累,只是她冷静的就算是他也觉得好奇。
“好了,快走吧,那些人也许很快就会察觉到不对。”马车已经拐入另外一条道,连似月也替他包扎好了,她抬手捋了捋脸庞的发,道。
他起身,似有话要说,最终只深深看了连似月一眼,然后像来时那样翻车而下。
连似月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