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摇头说:“刚才聊了聊明天招待会的安排,现在没什么事情了,怎么?成厂长有事情吗?”
“嘿嘿,我没什么事情啊,就是想来坐坐,刚才啊,我问了一个华人服务员,他说这里的海边有个赌场呢,说那个地方很热闹,我看现在天气还早,不如我们两人过去玩玩?”
“那有什么意思啊,我不去,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让萧翻译带你们出去转转。”
成厂长有点很遗憾的说:“华书记,我们就过去转转吧,也不赌大了,就去感受一下,好不华子建来一次美国,可不能让我太失望了。”
华子建还要拒绝,箫易雪却说:“也行吧华书记,你们去看看也好,我陪你一块去。”
“你也去?”
“我们到处看看吧,免得你对美国太失望了,也免得美国人对你失望了。”
华子建想想,也点头同意了,他理解箫易雪的暗示,这次既然是来找萧博瀚的,自己就要装出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正如箫易雪说的那样,搞不好美国情报局的人正在监视自己,自己要给他们摆出一副观光享受和**的样子出来,这样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箫易雪陪着华子建和成厂长一起下楼,在大堂叫了一步酒店的出租车,就到了巴尔的摩的海边一家赌场,赌场内是没有季节,也没有昼夜的,永远是恒定的室温、通明的灯火,没有树枝在滋滋发芽,只有老虎机在当当作响,没有蟋蟀在瞿瞿求偶,只有赌徒在咝咝下注。
成厂长给华子建和箫易雪没人发了一千美元的绿油油的钞票,三人就散开了,各自按照自己的喜欢来玩,华子建曾经玩过一次,那是在洋河县的时候,当时带着几个矿老板去的,那次好像输钱了。
这次华子建的手气不错,很快就赢了五百多块钱,他决定这一轮就此罢手,这才发现右边坐着一个漂亮女郎,而她丈夫正起身准备离去。
“Honey,你不要催我了。你先上去嘛,我现在手气正旺,再玩几轮,马上就来了。你别烦了,我又不会出事。”她心不在焉地对他说,依然紧盯着她的牌——16点,庄家的牌面是10点,她喃喃自语:“要还是不要?”
华子建从侧面看见她有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白色的吊带装下露出大半个胸,涂着蔻红指甲油的右手食指悬在空中,想点下去又有些犹豫。
华子建心里一动,对她说:“你该要。”
她扭过脸来:“你肯定吗?”
华子建闻到一股酒气,同时眼睛一亮。她五官妩媚,两颊潮红,让华子建想起了《LostinTranslation》里的那个金发女明星。她在电影里总是只穿着内裤走来走去,华子建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的腿是不是也那么漂亮。
他直视着她浅蓝色的眼睛说:“当然了。16点对庄家的10点,绝对应该再要牌。”
在她回过头的一瞬间,华子建眼光一瞟,看见她穿着一条黑色裤子,将腿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吊带装下露出的雪白腰身。
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对发牌员点了点手指,说:“Hitme。”然后屏住呼吸,看着发牌员翻出下一张牌。
是个4,她的牌正好20点。
“Yes!”她兴奋地转过身来与华子建击掌相庆,又扭头去看她的丈夫,却发现他走开好远了。
已经是晚上11点了,也难怪他撑不住了。她却被赌博刺激得依然兴奋,紧盯着发牌员翻开底牌,是个5。她用手虚点着牌盒,反复念叨着:“10点,10点!”
发牌员是个中年发福的男人,胸牌上写着“詹姆斯”。他将下一张牌拿在手里瞥了一眼,对她摇了摇头,说:“对不起,宝贝,不是10点。”
她失望地说:“6点?我就知道,你拿20点时,庄家准拿21点。”
詹姆斯又摇了摇头,说:“不对,”然后将牌摊开,大笑着说:“是个8!23点,庄家爆掉!”
整台桌子上的人都欢呼起来。她高兴地再次伸掌与华子建一击,又扔出一块白色筹码的小费给詹姆斯:“你是我的幸运发牌员!”
詹姆斯笑着说:“乐于效劳。”一面给大家一一付钱。
她点了一杯鸡尾酒,然后伸出手来,“我叫杰妮。”
华子建勉强能听懂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微微点头用不很清楚的英语说:“很高兴认识你。”
她说:“一样。”
新的一局牌已经发下来了,这个喝得半醉的金发女郎把游荡在各桌之间的桌面经理也吸引来了,站在这桌的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扯话,和詹姆斯一起不时偷瞟一眼她大方敞开的胸。
这杯酒快喝完时,她在华子建的催促下心惊胆战地连续分牌、加倍,最后一下子赢了四倍的注。她开心地一把抱住华子建,在华子建脸上亲了一口:“亲爱的,你一定是世上最牛逼的21点高手!”
她这一抱过来,一只胸都压在华子建的右臂上,手臂隔着一层布料摩擦着她柔软的地方,感觉起来很真实,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但华子建很明白,这里不是中国,自己只能看一看,想一想,仅此而已。
不过这个女人对华子建的冲击还是很大的,在回到了酒店之后,华子建好长时间都没有忘记这个女人,这可是活生生的一个外国女人啊,那胸比起过去华子建在电脑上看过的,可是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