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子夜十二点了,站在晋丰铁厂大院门口的两名日军士兵依然在端着步枪在那门口来回踱着步子。
这时大街那头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他们循声望去,前面出现了两个拎着酒瓶子与吃食的士兵晃晃荡荡的影子。
“八嘎,这个时间才回来!”一名日军哨兵骂道。
他们自然知道天亮前院子里出去了两名押运的士兵,在他们看来无疑那两个人是出去找乐子了。
这种情况他们原来也碰到过。
押运的士兵与他们并不是一个部队的,由于没有人管便常常会溜出去喝酒找女人。
出去的时候还有个大日本皇军的样子回来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这并不奇怪。
一会儿功夫那两名士兵便已经走近了,两名日军哨兵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同伴举起枪但嘴里依旧在骂着“八嘎”。
只是他们嘴上骂着“八嘎”,心里却明白自己绝不是因为对方回来的晚而生气,那实在是因为眼见人家玩得开心而他们自己却不能出去而生气啊!
这时其中的一个满嘴酒气的士兵已是把酒瓶子冲他们两个举了起来:“喝,今天可是好开心哪!”
日军哨兵自然不敢在岗喝酒,方待伸手去拨开那酒瓶子,可那名喝醉了的士兵却又把酒瓶子收了回去反而把另一只手拎着的一只烧鸡递了上来。
不光递了过来,他还很调皮的将那烧鸡递到了哨兵的鼻子下,待那哨兵伸手去抢时,他却又把那鸡拽了回去。
“见者有份,去那边,我今天请客,给你们一瓶酒一只鸡!”喝醉了的士兵很大方的说道。
咦,这两个家伙会来事!
见好吃好喝也有自己一份,那两名日军哨兵肚子里的怨气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至于去那边,指的是躲到那大门的后面。
大门并没有关严,在这里递吃递喝的却是会被院里正对大门的那小二楼前面的四名哨兵看到。
以己度人,那四名哨兵就不想要吃的吗?
肯定也想的,但绝不能给他们吃!
好吃的能吃独食谁给别人吃啊,别人多吃一口自己可就少一口啊!
可是就在四人到了那门后遮掩住了里面小二楼门前士兵视线那两名日军哨兵伸手去够那两名醉兵的酒与肉时,那两名看似已经喝得找不到北的醉兵却对他们发动了致命的一击!
伸手拿烧鸡的日军士兵把那鸡也抓到手里了,只是他的嘴已经被其中一名醉兵捂住了一把匕首直接刺进了他的心窝。
伸手已经把酒瓶子抓住的那名日军士兵却是直接被另外一名醉兵直接用一只手钳住了喉咙。
那大手是如此有力,瞬间已是失去反抗能力的日军士兵手一松那酒瓶就向地上掉了下去。
却是被那名早有预料的那名醉兵直接用另外一只手接住了。
于是那名醉兵就那样一只手攥着酒瓶一只手钳着日军哨兵的喉咙直到那日军哨兵没有了挣扎在他那只手的钳扶下直至最后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一只手钳死了一名哨兵的那个醉兵一挥手,大街的那头便出现了黑压压两列人沿着那街道两边房子轻跑而来。
一分钟后,钳死日军哨兵的那名醉兵又恢复了醉酒的状态,他摇摇摆摆的带着四名日军就进了大门。
灯光之下,那又是个什么醉兵呢?那分明是霍小山!
霍小山摇晃着进了院门就向那一侧的平房走去,还没忘向正朝自己看来的小二楼门前的日军士兵举了下酒瓶子。
于是,他这个“酒鬼”就又遭到来几声“巴嘎”的唾骂!
霍小山推开了那宿舍的门。
那门并没有在里面插上,“同宿舍”的日军士兵竟然还给他们留门了!
院大门和小二楼的门口都有电灯,有微光从没挨着走廊那侧的窗户里照了进来,所以屋里还不是黑乎乎一片的。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咦,你还喝酒了?这大仓——”有一名还没有睡着的日军士兵看到有人进屋便问道。
至于没睡着的原因嘛,那是因为他也想女人了。
霍上山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是走到了挨着那名士军士兵的空铺上做出一副想要上床睡觉的样子。
然后霍小山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通行口令是什么?”
“武运。”那名日军士兵随口答道,不过他马上就奇怪的问道:“你们又不出院问口令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