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狠狠地瞪了郑由俭一眼,郑由俭也是有点脸红,忙一边舀水忙一边找话说道:“霍小子,你爹真是霍远哪?“
霍小山瞅了郑由俭一眼没有理他,接着冲澡。
沈冲却应声了:“死胖子,你堂兄真是々々々啊?“
“是又咋样,不是他我能落到这般田地,虎落平原......,,我我日他八辈.........“郑由俭接口道。
“嗯?!哈哈哈“霍小山和沈冲同时看向他,一开始那脸色可就有点凶,可后来两个人又笑了起来。
郑由俭也讪讪地笑了:“我是说复瘦子,嘿嘿,复瘦子。“
“前面的那句是说复瘦子,那后面的那个‘日他八辈’又是在说谁呢?“沈冲提醒了他一下。
郑由俭仰脸向天做不懂状,一手却是将手中的装水的脸盆举过了头顶,嘴里还不服软地叨咕着“我有说吗我有说吗?“
却不料沈冲在旁边突然抬脚尖点了他膝弯一下,郑由俭腿一软那盆就没拿稳,哗啦一下倒有半盆水正浇到了他的脸上。
把一个张嘴说话的郑由俭呛得一下子盆也扔到地上,自己却低下身来剧烈咳嗽了起来,沈冲哈哈大笑。
霍小山也觉好笑,但也不参予,仍是继续冲自己的澡。
郑由俭平素里嘴碎且快,他说“虎落平原“那下面的三个字明显就是”被犬欺“了,可是他天天可是和霍小山沈冲混在一起的,那这个”被犬欺“是在说谁?所以也难怪霍小山和沈冲同时瞪眼。
郑由俭反应也快,现在也是终于长记性了,及时打住了话头说自己是在说复良才,然后嘴都没闭就接着骂他那个堂兄,只是他骂的不对啊!
“日他八辈“无论祖宗还是先人,那可也都是他郑由俭的,于是霍小山和沈冲又被他逗笑了。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就是说他这种情形了。
郑由俭吐完了灌进嘴里的呛到气管里的水,也自知闹不过沈冲却也不生气,反正他也洗差不多了,一伸手却是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扯出一条白毛巾给自己擦了起来。
他打巷战没冲在最前面自然身上那是没血的,所以他也是只穿了个大裤衩子冲澡。
他见霍沈二人又不吭声了,嘴又闲不住了,就象沈冲所说的那样,他嘴碎尤其在熟人面前那就是记吃不记打的,就又自怨自艾地叹道:“以后你们别管我叫胖子了,肚子都特么滴折腾没了!”
听他这么一说,霍小山和沈冲一看,还真是,郑由俭自打失势以来虽说没有冲在最前沿,可是对于战斗行军那也是场场不落的,原来的那很是有些赘肉的肚子确实小了很多了,不过也还是有点的,绝不至于他表情上那么哀婉。
沈冲听他这么说张嘴又要说什么,却见霍小山看了自己一眼便憋了回去。
郑由俭见二人还不说话,就又说道:“你说这西北军,穷是穷啊,可有一个优点,这住房可真宽绰的很。”
霍小山听他这么一说,忙扫了一眼站得离他们并不是很远的那几个西北军士兵,见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郑由俭说什么,忙瞪了郑由俭一眼,低声说道:“胖子你把嘴闭上,洗完了就回去死觉去!“
郑由俭见霍小山终于搭话了刚想接话,可一听霍小山叫他把嘴闭上,却是一楞,然后嘴就真地闭上再也不吭声了。
是啊,那住房能不宽绰吗?
一万余人的一个师现在打得只剩下不到两千人了,你说人家住房宽绰,这可不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嘴贱得又要进入欠抽的节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