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日军运输车队五辆车正在公路上行驶着。
头车里面坐着开车的司机与一名押车的小队长,他们是往淮河前线运送军火弹药的。
那日军小队长眼见前面又是一个村落,这个村落他是认识的,因为过了这个村落马上就到此行的目的地——军火库了,此时他心中不由得感慨:总算到了!
他们这个运送军火的车队出来时是八辆卡车的,但在路上却受到了中国人的袭击,有三辆卡车已经在半路上被打成了一堆废铁。
日军小队长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愚蠢的支那人,可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们搔扰得不厌其烦
由于己方在明他方在暗,他们总是以或多或少的人从一切可能或者干脆不可能的地方出现,重则炸毁几辆车,轻则向驾驶室里放上一记冷枪,使得自己提心吊胆,草木皆兵。
就在这日军小队长走神的片刻功夫里,突然“吱嘎”一声,开车的司机来了个急刹车。
日军小队长惊叫一声已是举起了一直攥在手中的王八匣子,而同时他看到一匹希律律叫着的战马正从眼前横穿过去,要不是司机反应足够快,差一点就撞了个正着。
紧接着一个日军士兵大呼小叫地战马蹿出来的胡同中跑了出来,向那战马追去。
开车押车的人正诧异间,从胡同里又跑出来一名日军伍长,他站到了卡车驾驶室的玻璃旁,习惯性地向着车内的日军鞠了个躬,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战马受惊了,耽误你们的军务了!”
日军小队长放松了刚崩紧的神经,将枪插回枪套后,从车内探出身子,摆了摆手,既表示理解又示意对方快让开,他们军务紧急。
因为头车这短短的一耽搁,他后面的四辆同样满载着军火的的卡车也相继停了下来。
那个日军伍长“嗨伊嗨伊”地边点着头边向后退去。
运送军火的汽车依次起动了起来向前开去。
但车队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在渐黑的暮色中,有一个人从后方钻入到了最后那辆卡车的底盘下,汽车走了,而那人却也消失了,他此时竟如同一只壁虎将身体平展贴附在了汽车底部上。
十分钟后,这五辆卡车已是停在了警戒森严的军火库院内,负责接收军火的日军忙跑上前来,双方交谈了几句后,车队就直接驶进了高大的军火库房内,而负责装卸的士兵便开始卸车。
就在这时,就听仓库外由远而近的一声”咝“音,竟然有一枚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掷弹打到了军火库院内轰然炸响。
这声爆炸虽未伤到什么人,却立刻让军火库内遇袭的警笛声大作,库外的警戒部队操起了武器,寻找来袭掷弹的方向,是否有支那军队的进攻。
而仓库内的人也急忙忙向库门口跑去,同样准备战斗。毕竟谁也搞不清出了什么状况,那掷弹怎么就飞进了军火库。
“咝——,轰”又一颗掷弹飞来炸响,这回却正落在了院里停着的一辆卡车上,油箱被炸着了,燃起熊熊大火。
这一下子,军火库院内院外就更乱了,已经有日军冲掷弹飞来的方向打起了机关枪。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最后那辆卡车下突然探出个人脑袋来,一张年轻充满朝气的脸庞,一双闪亮机敏的眼睛,却正是霍小山!
他飞快地象四周扫视了眼,然后手脚并用就象一只钻入草丛中的四脚蜥蜴,飞快无比地蹿了出来,一闪身便躲到了一个子弹箱垛后面。
仓库外的日军一阵紧张备战后,竟然再无掷弹飞来,得到报告的日军指挥官判定这一定是支那军队的散兵游勇为泄愤混进了自己的防区,而离判定发射点最近的警戒部队已前去搜索捉拿,也就解除了军火库的全体备战状态。
一小时后,所有军火弹药都已卸完,五辆卡车驶出,随着大铁门“哐当“一声响,军火库内陷入一片静寂,只有几盏电灯发出昏黄的光。
过了一会儿,霍小山从最里面的一处木箱堆内探出头来四下张望着,待他确定军火库内没有日军后,开始在如同小山般的军火弹药中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