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俄的寒冬同样严酷,行军中的官兵不小心没有穿好手套或内衬或者让脸部暴露的皮肤碰到头盔的时候都有可能不知不觉的引起一块冻伤的伤痕,在北上两昼夜左右的时间而没有发现能够征集粮食和水源的任何村落后,王新盟所率领的数千人的队伍似乎不得不在凌晨的时候准备向南原路返回了。
然而在天亮的时候,拥有绝对兵力的俄国人不惜代价的在大军并不算广阔的营垒四周坚硬的土地硬是以不少人冻伤甚至累死为代价挖掘了多道壕沟甚至修建类建议的胸墙工事,以十多万大军将王新盟所率领的七千余人团团围困起来。
俄军显然不打算再像以前那样展开总攻击了,而是企图用拦截和围困的办法使自己处于防守的一方。
这一点当然难不到以第三旅为基干的新军主力部队,在逼近到距离敌人一二十步左右的时候,队伍里就准备了捆绑有重手榴弹的前段包铁的竹竿展开“爆破攻击”,攻击和扫荡那些掩蔽物后的敌手。
比起重手榴弹来,这种“爆破杆”在后勤上有其局限,然而局部掌握火力优势和战场主动权的情况下却比没有靠谱碰炸引信的重手榴弹更容易准确的在合适位置上爆炸,通常使一枚爆破杆必能杀伤一名全副武装的敌人,并能使三四个人在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这样的效率,是在掷重手榴弹的情况下很难做到的。
俄国人的“包围防线”大概在方圆一里周长左右的样子,虽然以十几万大军来说兵力也算的上充足,可在没有料到这股“少年义勇”部队在重手榴弹近战攻击方面似乎比以前的对手突出了很多的情况下也瞬间就面临崩溃了。
不过,那些俄国人利用兵力优势和冒着非战斗减员的代价在夜间挖掘的壕沟和防御工事虽然难以抵御第三暂编师官兵的突击,却还是给不少车俩的通过带来一些麻烦。在官兵们忙碌着架起简单的桥梁并推着一辆车渡过壕沟的时候,整个并不算太大的包围圈内的俄军也重重的逼近过来,从而在包围圈的南面防线上重新形成了包围。
拥有机动力和兵力优势的俄国人把主要的力量部署在大概八十步左右的位置上,在这个距离上不少重火绳枪和轻炮乃至抛射的弓箭都能带来不小的威胁和压制作用。然而在重型盾牌或车辆的掩护下,弓箭的效能被最大限度上的削弱了。就是一些轻炮发射的重弹杀伤效能似乎也进一步下降起来。
王新盟命令队伍依旧以弓箭和铳炮在利用少数几个铳管重新填装的情况下同对手展开对峙作战,这种对峙作战也不可避免的带来一些并不利于新朝军队的伤亡损失。不是说不占便宜,而是明显不如双方兵力上的差距。
“这样不行,给对手的压力太小。让步兵以弓箭为代价展开几次突击作战吧!”王新盟下令道。
就这样,一些虽然并非弓手但比较擅长射箭的官兵以精锐散兵的方式脱离军阵对围困之敌展开了多次试探性攻击。这些有勇气逼近到三四十步左右距离上展开近射的弓手。乃至白兵突击的威胁终于迫使俄军把兵力越来越多的围拢过来,增加了包围圈的厚度和应对能力。同时,俄军也开始展开类似的散兵突击。
在进行了几次精兵突击试探之后,俄军也开始相信:面对这些对手,只要自己不逼近到三四十步以内的近距离上,对手就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伤亡代价了。
经过不少时候的忙碌,当队伍内的车辆也逐渐云集到前线同俄军形成车阵与火炮之间的对峙的时候,王新盟见到周围连绵数里战线上的强敌在人头方向上都似乎密不头风,似乎一堵将自己军队围困起来的人墙的时候,就大致确定了俄军除了部分预备队外,主力已经将自己所率领的队伍围困起来了。
王新盟在指挥觉悟战场天赋方面没有刘洪涛那么突出,不过这半年以来在萨法维王朝境内却打了不少的仗,知道战机有可能稍纵机逝的道理,在确定了俄军主力已经集结过来,并且似乎那些骑兵也不算太远的时候就下达了展开进攻的命令。
为了防止误伤,首先展开火力的五十门早已填装好弹药确定了引信与距离的轻型臼炮。
这个时代臼炮的精度比后世的滑膛还要低不少,不过在距离不超过百步的时候还是能够把炮弹抛射到敌群之中。三四十斤重的炮弹在膛压并不算大的情况下还可以尽可能的加强装药。在这样的情况下,五十余门轻臼铳的第一轮开火就杀伤了六七百名近距离为了抵御新军部队而不得不变的密集的敌兵。
而在几乎与此同时,步兵的突击就在这些臼炮开火的掩护下展开了。
本来的时候,新军主力部队集中于方圆不过二百步左右的传统军队密度范围内,拥有着雄厚纵深,而按照新军主力部队单路横队展开的时候,进攻的极限其实能够达到方圆两里左右,这大大超过了俄国人的预料。
让人们更为惊讶的是:这些展开突击的新军主力部队竟然连基本的阵形都似乎没有严格维持的打算,而是小跑着在六七十步左右的距离上展开反击,似乎根本不打算保留体力准备肉搏似的。
第三暂编师不算新军主力部队中比较精锐的,但也是中上水平的队伍,虽然没有配属近卫部队官兵但是在之前的一年时间里也经过了不少的作战,队伍里也有不少参加过过去其他一些战事的战斗骨干,在西征前也受到过比较严格的训练,当然清楚要想保证这些重手榴弹成功率的办法就是在很近的距离上展开接近爆破攻击一样的投掷。尤其是在对手有一些野战防护车盾的时候就更可以在掩护下逼近到拼刺的距离上展开“重手榴弹爆破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