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求放过庄内的孩子及女人们。”一名稍显年长的中年识趣的回答道。在上一轮打算主动投降的人走出来回答问题之后却被轰回去之后,这一次里面早已决定顺服的人已经知道应该怎样做了。
石佛庄内的男女老少抬着不少负伤的人纷纷从大门走了出来按照要求集合下来。不过人数却让李贵感觉到不对:“按照我们了解的情况:庄子里至少应该有一千人,说不定两千,怎么只有这些人走出来?还是其他人想给我们摆一道?把土堆起来!”
“庄子里原来有大概一千七百人四百多户,出来的就剩下六百余人了。”一名老者哀求似的回答道,话语之中似乎已经失去了对生的期望。
“这些人怎么处置?”上面没有明确的指导原则,但李贵的心中早有答案。
王勇沉默了很久,他回想起当年家乡里那些大户及其爪牙们凶恶而毫无同情之心的嘴脸,想起了不久前还顽固异常的各个村庄。
“不用再多想了:圣上的书里早就教育过我们:对于一切不顺从和顽固而愚昧的抵抗,都必须用一切有威慑力的手段震慑之。这其实不是我们的残暴,而是对敌人的震慑,乃至对我们及我们后代的一种警示!”李贵的眼中露出放荡而冷酷的目标。
是得,对旧阶层的残酷何尝不是自己向真正意义上穷苦百姓的投名状?我们破坏了财产合法私有的规则,就意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同那些人一样,当然也就要面临类似的风险。只有对那些冥顽不令的人足够狠绝,才能够震慑住敌人,也警醒自己的后代。
想到这里,王勇默默的点了点头,李贵则迫不急待的下达了清洗的命令。
残余的六百多人以每平米七八人的密度赶到了村内的两套老三间的屋子里。早已准备好的涂了硫磺的干木被堆满了屋子的外围,熊熊的大火似乎并不在意屋内传来的哭喊声燃烧起来。
在山东的不少地方似乎如同南方某些地方类似,但凡能够吃口饱饭的人们所拥有的对宗族大户甚至明廷的忠诚似乎远远超过张海及其弟子们之前的预料。对于这些“非我所类其心必异”“硬地”烧杀乃至女干淫强掠都是以往的农民运动中常见的现象。
临时扩充起来的治安营远远没有主力部队中那样严密的组织乃至较为先进的管理教育,被鼓动及追忆起来的仇恨同对那些人顽固的印象相结合,再没有多少人对这些事情有什么心理障碍。
消灭掉石佛庄的残敌后,邵家庙、夹山头等以前几乎所有为敌人出过兵丁人力乃至不服从命令的村庄在县内的两个步兵营轮流出动的清洗下也被一一的平灭了。并没有多少人对此感到顾及。京师被攻占的消息早已传开,胜利似乎也早已奠定,通打落水狗是从战士们到不少的百姓都愿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