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石门市，已经是正太铁路的东段，和京汉铁路的交汇点，短短数十年时间，就成为一个轻工业有所发展的交通枢纽，拥有近二十万人口了。

赵羽游弋着，盘旋着，肆无忌惮，反正，自己的日本机徽是显赫的，他习惯于鱼目混珠。

地面上，可以侦查到不少日军的据点，设施，部队，为了侦查到敌人，他将飞机降低到几乎五十多米的极端空域。

“要西，要西。”

“班哉，班哉！”

街道上，许多日本人对着赵羽挥手。

还有一些日军部队，正在集结，也朝飞机挥手致意，或者狂呼，赵羽甚至可以听清楚这些东洋二笔们的声音。

在火车站附近，有大量日军集结，正在上火车，赵羽明白，这是八路军在晋东发动攻势以后，日军前线吃紧，正在调兵遣将。

他再次盘旋，确定了位置，把鬼子的情况看得甭清，一个完全的军列，有日本士兵用大枪刺刀拦截驱赶周围的中国百姓，不得近前，着，不是给赵羽不计后果攻击的机会吗？只要不炸着中国人，管你他妹的姥姥的皮球虾！

赵羽将速度放到最慢，反正也不怕鬼子高射炮轰，鬼子喜欢着呢。

他学习过轰炸，默默心算了一下，就拉高飞机，盘旋投弹！

轰轰轰！一颗颗航空高爆炸弹，丢到石家庄火车站日本人的军列上，将军列炸得死蛇一样翻滚，冒烟儿，断裂，将无数日本鬼子从里面抛出来，撞成肉酱，炮弹的缤纷破片，也将军列附近的日军队伍炸得鸡飞狗跳，破碎的肢体漫天飞舞，有的飞出五六十米外！

浓烟滚滚，鬼哭狼嚎，日军死伤惨重，惨不忍睹。

赵羽盘旋了下，继续往逃跑的日军队列中轰了几下，用机枪扫射，然后才慢悠悠地升高，一路向西。

飞行的过程中，他在井陉附近追到了飞机编队，开始还非常紧张，因为，有大批日军战机正在战斗中，朝着地面狂轰滥炸，本来，他吓了一跳，以为是日军战机，对前线八路军进行袭击，他尝试着用对讲机沟通，发现，是自己人。

吓了一跳，差一点儿展开攻击，内讧了。

果然，这些飞机都是菜鸟级别，飞行轰炸的时候非常笨拙，但是，飞机太多，编队也很松散，轰炸的时候是铺天盖地地毯式饱和轰炸，结果，从侧翼看到的日军阵地上，现在被浓烈的硝烟覆盖。

“毒气弹？你们怎么有毒气弹？”赵羽观察到地面的浓烟中，有大量黄绿色的气体升腾起来，不用问就知道是毒气。

“没有啊，我们没有带毒气，保定机场没有毒气弹，要不是的话，一定炸几个给日本人尝尝。”队员们大笑着说。

真疯狂，许多人都是第一次驾驶飞机的菜鸟啊，居然直接开炸了！

还有几家护航战斗机，则朝日军阵地扫射，那模样，特俊。

赵羽明白，毒气弥漫，是因为日军地面部队携带有大量毒气弹，被航弹击中引爆殉爆了。

活该日本鬼子倒霉，害人终害己！

用对讲机紧急呼吁飞机编队返航，到太原降落，赵羽又观察了一下敌人阵地。

井陉是一个重要关口，山西和河北交通要道之一，阳泉以东，娘子关固关东边数十里，山西省的群山连绵边缘，要进入山西，必须出井陉，鬼子要保证河北安宁，必须堵截这里，这里，有两只军队正在激战，装备极大改善的八路军，和鬼子阵地对抗，丝毫不落下风，115师聂荣臻副师长，亲自统领数万晋察冀和太行北岳八路军和敌人战斗。

“什么情况？”不仅是见多识广的聂荣臻师长，几乎所有的八路军官兵都惊呆了，因为，出现的大批敌机，不仅不轰炸八路军，反而骑在鬼子头上作威作福，将鬼子的阵地炸成一片红色的废墟，一片凄厉的雾霾，幽魂滚滚，毒气弥漫，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