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区的特种部队这么牛?”
“不会是骗人的吧?我不相信。”
“会不会是鬼子的奸诈骗术?”
军官们用不着长篇大论的恐吓,就群情振奋,议论开了。
“废话,军委会会闹这种笑话?战区司令长官敢如此胡来?”张灵甫笑道:“如果敌寇形势很好,我军何必冒死送死反击?咱们好歹也是蒋委员长的宝贝呢。他也不舍得!”
最后,大家达成一致,休整一夜,等天明以后再发起进攻。
一些团长,营长连长回去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抖擞,脚步轻快,等他们将形势传达给士兵以后,在议论纷纭之中,所有官兵都热血沸腾。
“好,战区的特种兵这么厉害,可比咱们强啊,咱们还是虎贲军呢,不能丢人。”
“人家才一二百人就钻进鬼子大部队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太牛了,咱可不能让人看扁了!”“这下好了,鬼子的头儿都没了,无头苍蝇还不是咱的菜?我呸,苍蝇怎么吃?去死!”
当然也有士兵根本不相信,觉得是军官鼓舞士气造谣的权术,可是,很快,副师长,代理师长张灵甫就开始在各个部队各个前沿阵地轮流出现了,给士兵们解释,主要是肯定张钰战区敢死队员的功绩,是有真实的信息来源的,他用人格担保!
“好,师长,我们听您的,这下子,鬼子懵了,我们正好报仇!”
“对,报仇,给兄弟们报仇啊。”
毕竟是精锐的中央军,精英自诩,经过打击和落寞,稍有机会,立刻振作起来。
整整半夜,张灵甫和师部的军官都在宣传鼓动,提振士气,还别说,效果极佳。
凌晨三点钟,随从劝导他:“师长,您该休息一回儿了,这么煎熬下去,铁打的罗汉也顶不住。”
张灵甫笑笑,信心百倍地驳斥几句,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我军必胜!抗日铁军连瞌睡都扛不住,还抗什么日!”
表面上,他自信满满,其实是故作雄壮,心里直打鼓。
他话不多,可是心理压力非常大,自从莽撞亲手射杀了前妻以后,被逮捕,审讯,判刑入狱,秽声传遍全国,连名字都不得不修改,承蒙校长抬爱,让他戴罪立功,他就发誓,要干出一个样子,给校长增光,给自己洗涮羞辱。
可是这一次呢?未战先败,损失惨重,再战再败,损失更重,一个堂堂的精锐中央军,伤亡人员加上溃散失踪,超过三分之一,算算真正能战的战斗兵员,也不过三分之一了。
他是代理师长,如果这次惨败下去,全部责任都在他的身上!他该怎样给校长交代?
对,明天就发动进攻,不管如何,老子亲自端枪冲锋,妈蛋,死就要死了,大不了算几年前没有被校长特赦!
黑暗中,忽然前面传来了隐约的枪声,接着,更加密集的枪声响起来。
58师的全部前沿官兵都被惊醒,马上行动起来,窥探着敌人的动静。
不是当前敌人,而是很远的敌人,至少有10000米吧?
这些老兵都很有经验,张灵甫也有这个经验。
“日本鬼子闹哪样啊?”
“是啊,他们后边怎么打起来了?”
“我想,是不是战区的特种部队啊,他们不是很厉害吗?专门钻进鬼子的队伍里偷袭!”
张灵甫正在前沿,本来也满腹狐疑,可是,被士兵提醒,也马上想到了战区特种部队和张钰队长的英雄事迹,虽然是电报中提及的,可是,连委员长和薛岳长官都专门提及了,还能有假?
急于雪耻,急于立功的张灵甫马上抓到了一根稻草,抓起一把步枪,咔咔咔上膛,站在阵地上大呼:“兄弟们,还愣什么呢?这就是我们战区特种部队的进攻!敌人40师团不过是二流师团,就敢这样欺凌追杀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谁愿意追随本师长发起进攻?”
前沿阵地上,一阵沉寂,大家都不明底里,不知所措。
“冲啊,”张灵甫大喊一声,自己向着北面敌阵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