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我的唯一(2 / 2)

沙发上,夏杰正拿着雪茄,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秘书把白驹引进客厅便退下了,顺便替他们拉上了房门。夏杰静静地看着白驹,忽然道:“你做事,一向喜欢亲力亲力,事必躬亲。所以,别人想瞒过你并不容易,可你一直没有发现何善光的算计。还有,你的登录和授权码,居

然也能被人破解。”

白驹惭然道:“对不起,老师,是我的错。”

夏杰挑了挑眉:“当然是你的错。问题是,你为什么会犯猎?”

白驹沉默了片刻,说道:“是人就会犯错。”

“不!别人会,你不会。我听说,和一个女人有关?”

“老师,跟她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是喜欢了那个女孩之后,才心不在蔫,被人钻了空子吧?你的密码之所以被人破解,也是因为你太喜欢那个女孩,而密码与她有关?”

“是……有一定的关系。不过,一个人在热恋的时候,难免会失措。老师,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我相信你的保证,毕竟,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

“实际行动?老师是想……”

“和她分手吧,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给她一笔钱。”

“什么?”白驹惊呆了,定定地看着夏杰。夏杰毫不在意地吸了口雪茄:“你喜欢女人,我并不在乎。但是我希望你能把工作和感情完全分开。男欢女爱,是那么美妙的事,人生在世,还要追求什么呢?所以,我不

会反对你找女人。不过,美丽的花儿,你可以采撷、欣赏、拥有。但你的生活重心,却不能倾注在这上面。”

白驹忍不住辩解道:“老师,我的人生哲学,和你不一样。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并不想采撷很多美丽的鲜花,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朵,足矣。”

夏杰唇角微翘,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愚蠢的荷尔蒙作祟!那是未成年的小男生小女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幻象,你马上就要三十而立了,不该再有这么愚蠢的念头。”“老师,在我心里,有三个最重要的人,您、我的小姑妈,还有婉兮。我也把她形容为花,是因为,她真的像花儿一样美。但是,在我心里,她的位置却绝不是一朵花,她

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是啊是啊,我能理解。我也有至爱的女人,很多,我都挺爱的,从来没有抱着玩弄的心态。可我既不会把心思只放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也不会让她们在感情之外,影响

我的研究和工作。你看过《天龙八部》么,里边有个段正淳,我年轻时的绰号就叫段王爷,哈哈哈……”

“老师,我当然相信您并没玩弄哪个女人的意思。不只是段王爷,《铁血大旗传》我也看过,里边那位夜帝,其实也是这样的男人。我相信世上有这种人。”

“着哇!”夏杰教授眉飞色舞,如见知音:“其实爱情和亲情又有什么区别?真要说到至纯至美,亲情比爱情更可靠、更持久。一个人,可以对许多人有亲情,为什么不可以对许多人有爱情?什么唯一,那都是文学作品编出来忽悠未经世事的小孩子的,像我这样的哲人,连天地宇宙的至理都已得窥一二,怎么可能会被这些脑残故事所骗呢?一个成功

的男人……”“老师,我这样说,只是想说明,我尊重你的选择和你对爱情的态度。我相信你并没有抱着玩弄的态度对待别人,但并不代我认同或者也想效仿。我的心很小,在我的爱情

世界里,只能容纳得下一个人,这个人,我已经找到了。”夏杰瞪着白驹,许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地吐着烟雾,道:“小白啊,我是很器重你的,你知道。这一次,你犯了很大的错,总部也有人考虑,降你的职,以做

惩诫。但我并不想这么做,我希望你能早点挑起我这副担子。但是,要做大事,得有果决,得心无旁骛。为情所困的男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白驹沉默良久,缓缓地说:“老师,我确实犯了错,您若包庇我,恐会遭人非议。我还年轻,还有得是历练的机会,我觉得,降职再历练几年,也不是坏事。”“你虽然年轻,可你现在已经有能力接我的班。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创立了优纳凡威尔!”夏杰一下一下地戳着雪茄,把它熄灭,瞟了白驹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狡狯:“知

道我为什么带你三姐一起回国么?”

“嗯?”“你三姐离婚了。当初我就反对,她的男人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可她不听,年轻人呐,总要走到那一步,才知道我们过来人的眼光有多么准确。你和你三姐,一向谈得来

,如果你成了我的女婿,接我的班天经地义,谁敢说三道四?”白驹怔了怔,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白驹轻轻摇了摇头:“老师,您这么说,是在污辱我,也是在污辱三姐。如果她知道你这么自作主张,也会生您的气的,希望您再也不要

提起来了。”

夏杰教授皱起了眉头:“那么,你是宁愿放弃大好前途?”

白驹淡定地回答:“如果大好前途的代价,是叫我放弃那个女孩,那么……是的!”

夏杰教授怒了,霍然站起:“你最好再好好考虑一下!”白驹马上回答:“我不用再考虑了,倒是您,老师,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当初不是你坚决要三姐马上分手,她也不会那么着急嫁人,那么,也许继续相处下去,

她自己就会发现两个人的不合适,曾经犯过的错,希望老师您不会再犯,我想三姐也禁不起再一次伤害了。”白驹说完,向夏杰教授深深地一欠身,转身走了出去,昂昂然,脚步异常地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