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晓晓不甘心地从凉亭追出,扯着嗓子问道,“就剩最后三天了,你就这么走了?不陪她到最后?”
苏骨渐行渐远,单薄的骨架几乎融入夜色。
它头也不回的挥手,苍白的指骨写满了落寞,“她需要的不是我。”
看着苏骨逐渐消失在夜色里,闻晓晓只觉得自个儿鼻头发酸,眼眶再也困不着泪珠,一颗颗争先恐后的滚落到地上。
顾长衣走到她身旁,“怎么,哭了?”
“嗯,”闻晓晓哽咽着,“苏骨太痴情了,呜呜~,呜呜~~。”
“痴等未必深情,远去未必背离。有些人,注定了是过客。你等的人,未必就在等你。”顾长衣的话字字珠玑,听了却让人唏嘘不已。似乎这种求而不得、舍而不能,他早已习以为常。
闻晓晓收起伤感的心绪,哀哀问道,“醉红唇,喝了真的会让精怪变成人?然后,灰飞烟灭?”
顾长衣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那,你为什么要酿这种酒?”这哪儿是什么酒,根本就是饮鸠止渴的毒药。
顾长衣似乎陷入了回忆,良久,他悠悠开口,“这酒,并不是我所创。她当年,又是怀着怎样的心绪酿下醉红唇。我到现在,都不明白。”
“不明白可以问啊,虽然她可能是一番好意,可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难道她没听过,长久的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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