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伤了一个兵?”
“谁?”
“雪狼突击队的分队长武强上尉!”
“什么?他受伤了,情况怎么样?”
“哎----一条腿没了!”
“照顾好他,我马上派直升机过来!”
“是,大队长!”
我匆匆起床,吩咐狐狸命令直升机飞行员做好起飞准备,命令军医随同。
三十分钟后,我们的直升机赶赴到事发地的上空,把伤员接到飞机上。
直升机像一只鸟儿往F军区飞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的直升机在F军区总医院上空悬停,士兵们小心翼翼的把伤员放到地面,再由守候在飞机下面的医护人员送进急诊大楼。
武强的情况不很好。在直升机舱内的时候,浑身是血,他张开大嘴嗷嗷嗷叫唤着。剧烈的疼痛像浪潮一样席卷着他。
武强的腿炸得血肉模糊,他的下肢炸成了一堆碎片。碎骨烂肉挂住屁股下面,让人不敢直视。他身上的血汩汩地往外喷。喷了军医一脸。
十几个士兵捂住嘴在飞机内大哭。把人的心都哭碎了。
两个士兵拿着一团白色的消炎止血带往武强下肢的创口上捂,拼命的捂,仍然止不住血,一个军医手忙脚乱的帮武强输液。
武强挣扎了一会儿,便晕死过去。
直升机在F军区总医院上空悬停了十几分钟,把我们全体队员放到地面下,向F军区某陆航大队的基地飞去。
直升机忙乎了几天,也该喝喝油,补给弹药。
我一个人蹲在急诊大楼抽烟,吧唧吧唧抽烟,心里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如果不是我下达“礼送出境”的命令,这群年轻的特种兵们就会在阿拉古山消灭黑蜂,那么就没有武强受伤的事了。
一个优秀的特种兵没有下肢,这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这是毁了他的一生啊!
从此以后,武强没有双腿,恐怕小便大便都很困难了。
这--------只是放在他能活着的希望上。目前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这个难关。
我沮丧的低下头,一边吸烟一边考虑问题。
几个穿白衣大褂的医生从外面急匆匆冲来,一个护士开路,“让开让开,别当道!”
年轻漂亮的女护士见我闪的太忙,一手把我推倒在地,几个医护呼啦啦过去了,像一阵风。
狐狸从远处跑过来。朝急诊大厅吼:“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有这么对待首长的吗?”
我阻止他:“注意注意,这是医院,别撒野。他们是抢救武强了,你难道没看到?”
狐狸说:“抱歉,头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也别作践自己啊!”
我拍拍头说:“没有,我没有作践自己。我只是想,这该如何向他的家人交代?”
“头儿,我们是军人,没办法事。”
我长叹一口气说道:“是我没做好,没做好!”
武强的手术做了5个小时,直到手术室的灯亮了,医院从里面走出来,告诉我们没事了,我们才长吁一口气。
进去看武强的时候,武强睡着了。手术室里有几个护士在忙碌,有的护士在给他输血。还有的在帮武强查体温。看见医护人员如此尽心,我也就放心了。
这天凌晨,我们守在医院门口睡了一觉。十几个特种兵躺在急诊大楼的一层大厅呼呼大睡。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一个洪亮的声音给炸醒了。
“是谁让他们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