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来,奔旺频频向上级打报告,要求多配发一些装备,多拨一些经费。让他得逞了,国会增加了国防预算,加快军队现代化,他的步兵旅改为轻型装甲旅,也叫机步旅。玩了机器铁疙瘩后,奔旺才觉得这些装备比军犬更不好伺候,不过,每年可以得不少钱,他也乐得逍遥自在,反正伺候机器的事,也不是他一个旅长承担,总是那些基层士兵去鼓捣。
军犬连早没有了,如今的营区改为关押囚犯,警卫连在空地上挖了一个水塘,放进水,安置一个大大的铁笼子。如果有犯人,就把他投到笼子里,在水中站着。饿他个三天三夜,风吹雨淋,太阳晒,犯人不交代也要交代问题。
不过,这里很少关押犯人,通常情况下,只有最重要的囚犯才会关在这里,大部分抓捕的犯人移交到警察局。33旅是军队,才不会擅自干涉地方上的事务。
这次很例外,有个犯人关水牢里关了40多天,日晒夜露,风吹雨打,这个犯人居然还活着。
这个犯人大约30出头,是个健壮的男人,高1米75左右,别看他逢头垢面,衣衫褴褛,脸上苍白无色,可依然挡不住他身上凌厉的寒气。他身上的颜色是古铜色的,剑眉大眼,鼻梁很高,侧面看上棱角分明,是个颇具男人味道的年轻人。
现在这个男人已经丧失原来的风度,他穿着破烂不堪的马甲,坐在水中,靠在冰冷的钢筋栏杆上,光着膀子自己给自己取暖。
他浑身湿淋淋的,在水中泡了一个多月,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水渗到皮肤上,有种刺痛的感觉。除了病痛的折磨,他还要跟大自然做斗争,在T国33旅这个地方,白天还好,像是春天,偶尔有阳光射过来,晚上就冰冷刺骨,冻得他发抖,所以他一天能做的动作,就是尽量潜伏起来,用双臂抱住自己保暖。
警卫三天丢给他一个馒头,让他苟延残喘的活着。不给他吃饱,警卫怕他惊人的能力,他有可能从水牢里逃脱,所以算计好时间给他吃的。不让他饿死,也不至于他好好活着。要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三天一个的馒头是他生命的全部,没有其它食物给他,渴了就喝水。喝脚下的水,这水他要在上面撒尿。拉屎拉不出来多少的。他已经习惯了。他曾经尝试过反抗,可浑身没力气,这铁笼子的钢筋能跟手臂相比,就算吃饱喝足,有力气也不可能掰开。
但他没有绝望,一直在绝境之中寻找机会。虽然他全身蜷伏在一起,像个蜗牛,可他的眼睛机警的朝上面望。
上面有两个持枪的警卫走来走去,这些警卫在这里站了一个多月,已经厌烦了,但没有办法,只要他还在,他们必须在这里守下去。除了两个走动的T国军人,上面还有个瞭望哨,是俯视水牢的哨兵。这个哨兵也拿着M14自动步枪,在上空警戒。不过,这个警戒哨已经麻痹了,他靠在上面的塔中睡大觉。下面的犯人在他的心中,已经不具备攻击力。
是啊!就算是超人,关在水牢里关了这么久,也会丧失身体中的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