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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猛骤雨的荒唐靡靡之后,弗羽王隼轻轻地将她揽在了怀里,亲着她的额头,手指却突然碰到她的后背。
墓幺幺瞬间绷紧了身体,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果断从他怀里退开。
他起先一愣,随即轻松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朝后一拽,毫不分说地将她按倒在床上,“你干什么?”
“不准碰。”她抬起头来,风花雪月还流连于颊边未褪,梨花带雨烟波入眉——而瞳里已无半点销骨柔情。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将刚才恣意欢场翻转成刀剑嶙峋的战场。她再次披上带刺的尖锐盔甲,不给他留存许接近的余地。
弗羽王隼沉默了下去,忽然将她按入怀中:“我不碰。”
“……”她不语。
“你的过往,你不允许,我不会碰。”他轻轻地吻上她的额。
“嗯。”她低低应了,声音柔软了下来。
……
几许荒唐色,恣意欢畅。
直到门外有人终于等不及了开始敲门——
她才幡然将他从身上推下去。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墓幺幺捂着身子从床上走下,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衣服。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他慵懒地以拳撑面,半支着身子,单薄的丝被隐隐遮住他精赤的身体。他轻轻伸出手指勾她一缕发丝掠过鼻尖,“我还是病号呢,你要多多来哦。”
墓幺幺颇为冷淡或者说没有好气的把头发拽出来,转身扣上衣襟,高束的领口将一片春光遮掩了完全。
啪地一下——她把手里的东西砸到他的脸上,有些咬牙切齿:“你故意的是吧?”
弗羽王隼抓起脸上褴褛破碎的里织,放在鼻尖暧昧的嗅着,抬眼笑得邪肆狂妄:“回头爵爷赔给你,下次记得多带上两套,也不至于……这样狼狈?”
“滚!”她凶狠地瞪他一眼,外头听敲门声催的着急了,她无奈拽了拽领口,好在是她惯穿高襟的衣裙,全部把襟扣扣上之后,外面也看不出端倪。
她腿有些打颤地走到门口,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已恢复了平日里那种表情。转头看了弗羽王隼一眼,说道,“你小心一点,弗羽淳不会罢休的。”
“嗯。”他点了点头,随即把里织攥紧放在唇畔,亲了一口,挑眉起,深瞳遍布情/欲色气。“我会好好想你的。”
……
天色已渐入晚暮,不自觉竟然已经这个时候了。
真是太胡闹了,她暗暗后悔。
外房和会客厅内一个人也没有,墓幺幺顿时有些感觉不大好了。看来还是有人听到了动静,把下人都遣散了。走到院内,弗羽哲迎着她走来,一点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而是非常平静地说道:“贵子,时候也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好。”她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感觉到轻松,但是她现在计较不了这么多了——贴身的里织和亵衣让弗羽王隼个王八蛋撕了个干干净净,眼下只是一套外裙贴身穿着,还一身湿粘别提多难受了。更何况现在她双腿不住的发软打颤,真的想掐死弗羽王隼的心都有了。
“墓贵子不大好受?”弗羽哲察觉到她表情有些异样,作势要去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