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弹给我听。”

他的神色透露着阴霾和压迫，苏小婉觉得有些压力山大。

她坐在钢琴前，手指灵活的在上面点着，像是一只跳跃的蝴蝶，突然间，那手被男人紧紧地握住，“你为什么会这首曲子？”

苏小婉巴掌大的脸皱了皱，心虚的开口，“封衍，我刚才是瞎弹的，我都忘了我弹什么了。”

心头的激荡只维持了几秒，转而那男人的眼神又恢复了往常。

“继续！”

“……”苏小婉对钢琴的感觉，很珍视，她想把握每一次坐在那里的机会。

她弹了一首最普通的小星星，一连重复了好几遍，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快要断了，才回头，看着那头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睡着了。

那张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最让人有可以靠近的感觉。

她盯着看着，封衍，你是真的开始有所……怀疑了？

睫毛垂下，苏小婉找来了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屋子。

门一关，男人就立马醒了。

他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可怕。

梦里，他梦到了整条湖里全部都是血。

他被惊醒。

是因为这个曲子吗？

为何，如此熟悉？

……

午夜，那扇门被推开，男人迈步进来。

封衍情不自禁的撩开她脸上的发丝，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苏小婉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握着她的手，伸手将他的手反握住。

十指相扣。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