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袁大虎不是因为村里的事,我是看他打袁有根下手太重了,上前制止,这家伙不听劝,才动起手来的。”
“甭管咋说,你和袁顺家彻底决裂,干得好。我以前和袁顺不对付,俺俩在大街上骂战,你不知道情况,打你哥几下,你哥不计较,谁叫我是你哥哩。”王老二说着“嘿嘿”的笑了两声。
“袁顺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以后咱还是好兄弟。你这次办厂,我没有给你帮啥忙,那天你爹去找我让我给你拉砖拉沙子,我很感动。拉货的钱还没有结算,不急,等你手头宽绰了再给不迟,真手头紧,你二哥不要了。”王老二接着说道。
“那好好谢谢二哥了。”王老二的一番话常青确实感动。
“你回去睡觉吧,忙了一天,给袁大虎又生气。我回去了。”王老二说着就站起身子,很快的消失在*林的黑暗里。这个王老二今天来找自己到底是啥事呢?他没有说,常青就不急着问。
回到厂子里,常青到头便睡,这么多天,确实累。到了后半夜,忽然听到一声炸雷,这阳春三月的,怎么就忽然响起来雷声?响雷过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春雨贵如油,看来今年的雨水便宜,听声音雨下的不小。常青翻了一个身,没有起床,下雨了,厂子里没有贵重的东西怕雨淋,就又憨憨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附近的工人没有来上班,住在厂子里的几个人已经吃了饭,在厂棚里闲聊。常青吃了点饭,也进到厂棚里。旧机器经过修理,擦拭得锃亮,不懂的人,以为是新机器。地坪经过了处理,厂棚里虽然空荡荡的,但是已经焕发了生机。
几个工人看见常青进来,其中的一个年龄稍大的男人说道:“常总,厂棚里的事基本处理完了,我们就休息一会儿。”
“没事,歇息一下也好,这几天你们挺辛苦的,来,抽支烟。”常青怕工人们以为他是查岗的,就热情的给厂棚里的两个男人让烟。厂棚里总共六个人,两个年龄稍大的男人,主要是来处理厂棚里的地坪屋顶等笨重的活计,四个女人是招来的一线工人吗,这几天主要是来培训,同时做一些杂活。听他们的口音离这里不远,应该是东边县城的。
“你们是啥地方的?”
“都是东边的,离这里百十里地,不远也不近,就是晚上回不去。”那个男人说。除了两个男人,那四个都是十多岁的小姑娘,看她们的装束打扮,应该是第一次出远门。或者是刚出学校门来打工的。
“你们四个也是东边的吧?”常青关切的问。
“是,俺四个是一个村的,都是初中刚毕业,大人不让往远处打工,是亲戚介绍来的,这里不远,一天就可以打一个来回。”其中的一个女孩大大方方的说。
“你们都是刚出学校门,学习培训一定接受的很快,这个厂子你们也看了,刚建成,吃住条件有点简陋,工资不高,不过等生产起来就好了,你们是第一批员工,以后就是元老,厂子红火了,建宿舍楼,给员工股份以后你们不光是员工,还是老板。厂子人人有份。”常青说着。其实他也不知道厂子能不能红火,红火了股权分配他能不能说了算,就算画一个大饼吧,算是激励。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常青说的啥叫股份,出来打工就是混个饭吃,挣几个零花钱。常青说的,她们真的没有考虑过。
几个员工没有说话,常青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工人们在厂里好多天了,还没有发一分钱。
“老板,你看这基建的活基本干完了,我们两个准备回去,是不是把我们的工资结了。”那个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