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落座,推杯换盏,对常青很是一番恭维。
“二哥,早就慕名,大哥一直没有安排机会见面,今天是幸会,兄弟喝一个,你随意。”叫老三的家伙,端起茶杯,“咚咚”的就倒满,足足有半斤多,仰头喝下。
“哥,这一杯你要是不喝,兄弟情愿跪下。”老三端起一小杯酒,说着就要跪倒地下。常青连忙拉住。他知道,这些混社会的主,什么都做的出来,有求于你了,能跪下叫你爷爷,翻脸了,叫你断胳膊断腿的事也能做出来。
“不瞒几位,最近天气忽冷忽热,感冒了,吃的头孢,医生一再交代,千万不能喝酒,一旦反应了可能会要命。”常青说道。
“兄弟你年纪轻轻,身体倍棒,咋会是感冒了,放心,你喝一杯,如果反应了就不要喝了,如果没有反应,就放心大胆的喝。”胖子说道。
常青无奈,就喝了一杯,然后装作头头晕的样子,仰躺在沙发上。
“你不要紧吧?”几个家伙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道。
“不要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常青不喝,那几个家伙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酒席草草结束。
“兄弟,今天晚上不走了,这里有房间,你进去休息。我们几个兄弟玩一会麻将。”胖子说道。
“那个潘四怎么还没有来?”陈放没有忘记来这里的任务。
“刚才只顾高兴,忘了这茬子事,你们赶紧联系,看有没有这个潘四,找到没有?”胖子说。
几个人连忙打电话,得到的消息都是今天晚上没有见到潘四。
“兄弟,你放心,只要是有这个潘四,明天中午以前,我一定给你找到,除非这孩子跳进黄河让大水冲走了。妈的。熊孩子就是贪玩,这要是他爹有事找他,还不得急死。哎,每年黄河里都捞出死人,莫不是真的跳黄河了,来,兄弟不说这事了,要不一块玩一会儿?”胖子说。
此地不能久留,更不能在这里留宿,必须走。看常青坚决要走,胖子就吩咐一直搞服务的那个马仔“你去把二哥送回去,路上慢一点,不要把车子开进黄河里了。”
那马仔龇牙一笑,说道:“放心吧,大哥,”
车子在漆黑的夜里穿行,一边是荒草萋萋的河滩,一边是流水哗哗的黄河,虽然不是汛期,但黄河的水量还是惊人的,这是一段新修的黄河防护提,夜里几乎没有车辆,没有行人。常青不愿和司机说话,司机就是胖子的马仔。就微闭上眼睛,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车子里播放着声嘶力竭的音乐,常青一直在为潘四担心,这个潘四,对自己崇拜的五体投地,应该不会作弄自己,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自己不能左右的情况,否则不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打过来。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不宽敞的堤顶路发出沙沙的声响,常青瞄了一下方向盘,已经120迈了,常青想说,不要那么急,回开城就一会儿的时间,何必争那几分钟的时间。忽然,他看到司机的脸在慢慢的扭曲,慢慢的狰狞,嘴角拉出一道阴森的微笑,在操作台绿色的反光中,像刚出地狱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