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和季树梢两人依旧与舅家来往亲近,两人时常会借着机会去田家玩耍一天两天。田氏有时会作陪,有时就由着他们姐弟自行前往。季安宁旁观着身边人的生活,对未来的日子,她一再做出修改来。
季老太爷近来常夜宿在外面,听说是跟修道同行在一处讨论道法的高深。季宝花的才女名号,在叶家和季家的干涉下。终是只在小范围里传扬开去。外面的人,都当是小女孩子玩耍出来的花样,没有太多的人去在意。
季宝花随着年纪大了起来,在季家的行事。不再跟从前那样的张扬开去。她悄悄的和季守成庶子有来往起来,却被宁氏无意中逮住现行。宁氏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并没有阻止他们之间的这种交往,反而悄悄的跟庶子交待,一定要尊重季宝花这位姑奶奶,别负她年纪小。
田氏知道消息之后。沉默过后又嘲讽的笑了起来,跟季安宁说:“宁儿,你日后少去二园里寻姐妹玩耍,你要是闲得发慌,娘亲现在就加给你一些功课。”季安宁立时摇头表明出来:“娘亲,我从来不爱去二园玩耍,二伯母瞧人的眼神,从来是面上笑眼神冷。”
田氏一直认为女儿是一个遇事只会傻笑着的小女儿家家,眼下听她的话,她那小心眼里还是分得清轻重好歹出来。田氏自然不会跟女儿分说太多,她低声提醒说:“宁儿,这样的话,你可不能在外面胡说出来。”
季安宁笑着伸手捂住嘴,闷着声音说:“娘亲,你放心,我只跟你和哥哥说心里话。”田氏伸手轻轻摸一摸女儿的头,想一想说:“宁儿,娘亲就再顺着你的心意,由着你再散漫两年下去。再过两年,你就要沉下心思,跟我好好学一学理家处事之道。”
季安宁虽然觉得有些的杂事用不着去学,可她依然觉得学得多,就是用不上去,总比不学来得强。季安玉和季洁清跟着女夫子学习识花修花时,她和季洁悦跟着一块凑了趣,听来听去都觉得这样的课非常的有趣,只是在修剪枝条上面,她们两人一样的无天分,把好好的树样,修成狗啃过一般的模样。
田氏听说过这事情后,她很是不以为的笑了起来,说:“宁儿只要懂得识花,懂得品鉴好坏就行,这些动手的本事,有兴趣就学一学,没有兴趣,就放在一边。”然而季安宁在这一方面是非常有兴趣的人,她直接在三园里动起手来。近来,三园里只要是有低矮的树丛,一个个都被她修剪成狗啃过的样子。
季安宁敢在三园里这般的乱动手,一来,她是凭仗着她现在年纪小,就是做了什么事情,大人们也能为她寻借口放她一码。二来,季守家和田氏是她的亲爹娘,她就是胡闹什么事情,两人还是会在明面上为她挡上一挡。
季守家虽说不是一个太尽责任的父亲,可也不是一个不愿意担责任的父亲,他还是很喜欢在儿女面前刷他的存在感。季安宁悄悄的跟他说一说自个做的事,他便笑着担下来,说:“宁儿,三园以外的树,不许你乱动手,在三园里的树木,都可以由着你去修剪。”季安宁笑眯一双眼,依赖的伸手摇一摇他的胳膊,摇得季守家完全忘记原本他是来警告女儿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