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距离分公司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宁婉低着头一直看资料，傅霆则低垂着眸子，看了宁婉一路。

黑色越野车在分公司门口停下，宁婉从车上下来，“多谢，你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上去。”傅霆从车上下来，低头整理着大衣外面的西装。

“慢着，你跟我进去干什么？”

傅霆扬了扬眉，淡淡的说：“那我在这里等着。”

“你……你还是回去吧，一会忙完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傅霆指指门口，“你该进去了。”

王君业和唐劲风站在不远处，不知道等了多久。公司门口进出的人不多，并没有注意宁婉这边。

临进门之前宁婉又对傅霆说：“别等着了，走吧。”

司机从车上下来，小声问：“傅总，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

“等着！”傅霆靠在车门前，双腿交叉看着远处，默默点了一根烟。

公司里面的地面有些脏，似乎许久未层打扫。前台小姐正在嗑瓜子，看电视剧，看到高兴处轻声笑了起来。

孙盛飞正要开口，被宁婉拦住了，轻轻摇了摇头。

“宁副总，我们直接进去？”王君业问。

宁婉点点头，带着两人一同往里面走。

这家分公司所处的位置有些偏僻，因为是十多年前的老公司，里面的设施和装修也很老旧。

木质桌椅前，不少人坐在座位上玩游戏，也有人逛淘宝。

宁婉带着两人一一看过来，众人瞥了她们一眼，竟然没有一个人问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如果不是他们故意的，那么就是这里一定有很大的问题，解散公司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宁副总，那边还有人在打牌。”王君业指向角落。

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八个人围在桌子上，正在兴奋的打牌，有的人脸上沾着纸条，嘴里骂骂咧咧的，有的人嘴里叼着棒棒糖，正在出牌。

地上堆着果皮纸屑，脏的可以。

宁婉低声对孙盛飞说：“都拍下来。”

“好嘞。”

孙盛飞拿着手机，迅速拍了起来。

一个在化妆的女人从镜子里看到了孙盛飞的举动，“你谁啊？乱拍什么？”

孙盛飞举着手机过去，咔咔给女人拍了几张，“看你长得漂亮，拍几张照不行啊？”

“真的？那我摆几个姿势，你多拍几张。”女子直勾勾看着孙盛飞，“你长得好高啊？模样也不错，你是摄影师？”

孙盛飞的“交际能力”不是盖的，三言两语和女人聊了起来，而且聊得热火朝天。

“你去拍照。”宁婉对王君业说。

王君业刚刚拍了一张，那边正在打牌的人看了过来。

“哪来的混小子？拍什么拍？再拍把你手机给摔了！”一个嘴里叼着烟的男子威胁着。

“我不拍了。”王君业笑笑，暂且收起了手机。

坐在桌前打牌的一个男子个子挺矮，但说话很有气势，他把手里的牌一放，看着宁婉等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宁婉找了一把椅子，擦了擦坐下，“唐总没告诉你们吗？”

“你谁啊？”矮个子男子对着远远近近的人喊道，“别玩了，看看这个人是谁！”

男人的话很有号召力，大家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将宁婉三人团团围住。

过了一会，人群中有人发出了声音，“这个人好像是……是新上任的宁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