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亓懿淡淡地抬起眼眸,清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凉薄的嗓音从薄唇间流泻而出,“护主不力,丢下主子孤身一人回府,你说,该不该罚?”
“这根本与她无关,她没错,就算有错,理所应当由我来罚。”她的桃花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随后轻轻地扶起了小屏。
时亓懿却是置若罔闻,如月般清冷的眸光凝视她,凉薄的嗓音含着不容置噱的意味,“日后不许出府。”
“凭什么?”
“你太丑,出府丢了本王的面子。”冷冽的声线极为毒舌地丢出这一句话,旋即转身抬步离去。
司鸢望着他离去的颀长身影,眸子瞪大,满眸愠怒,她太丑?!她太丑?!首先,她一点都不丑!其次,她出门可是戴上了帷帽的,可如今他竟然用这样的理由不让她出门,她自然不服。
但想着还是小屏的伤重要,暂且将这事先搁置,日后再慢慢找时亓懿算账。思及此,她扶着小屏一步步艰难地走到厢房内,心里满是愧疚之意,想必是无茗将自己带走的时候小屏无力阻止,只能先行回府才会被责罚,都怪自己无用,轻而易举地便被伤,且还被那个危险的无茗带走。
司鸢去取了药想要为小屏上药,小屏却是受宠若惊,眸间的泪水难以抑制地落下,“王妃,小屏不过是区区一个奴婢——”
然她的话语未说完,却被司鸢软糯而有力的嗓音阻断,“闭嘴,在我心里没有什么奴婢不奴婢的,只要你真诚待我,我便护你到底,好了别说话了,我帮你上药。”
小屏终于不再言语,趴在床榻上的她眼泪悄然落下,心底更是暗暗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此生,绝不背叛王妃。
彼时的书房,听着传来的消息,时亓懿的眸色微沉,指尖敲打着桌子响起了有规律的声音,清冷凉薄的声线缓缓响起,“将一人易容成师鸢的容貌,让乔越明暗中送走。”
“是。”季秦闻言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微微俯首拱手离开。
时亓懿清冷如月的眸光晦涩不明,薄唇微微抿着,神情波澜不惊,令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