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为着今日的花宴,购买了京城花鸟市场内所有的兰花,各种花种与花形,而摆置在每一张桌案上的果盘酒菜皆一样,只有兰花是不同的。
“骆伽。”,她低唤了一声。
谢珩煦闻言焦躁的侧头看床边正救治世子妃的骆伽,“莲儿唤你,骆伽!”
骆伽头也不回,清声道,“她已经无碍了,再等等。”
谢珩煦心焦的垂首看蒂莲,紧紧揽着她没在开口,因为显然世子妃的情况要危险的多。
谢珩源看了眼骆伽,发觉自己亦帮不上忙,便转身踱到软榻边,看着面色惨白无力的蒂莲。
“莲儿,你感觉如何?可还有何处不适?”
他心知蒂莲腹中的孩子对谢珩煦体内的镇魂蛊至关重要,眼下除却为世子妃忧心,看到这般的蒂莲更觉不安。
蒂莲勉力勾唇,低缓道,“我没事,大哥不必担心,只是……。”,说到此微微喘了一口气,接着道,“那桌案上的兰花……。”
“兰花?!”,谢珩源蹙眉,眸色一戾,“兰花有问题?”
蒂莲闭目摇摇头,“未免有误,大哥差人将你我桌上两盆兰花皆取来,让骆伽看过..,再说吧...。”
所有的桌案上,只有这兰花是不一样的。
谢珩源转身便出了门,门外诸人正等的心焦,见他出来纷纷围上前。
苏氏眼巴巴瞧着他,竟是不敢多问。
“如何?”,荣国公当先开了口。
“有骆伽在,不必担心。”,没心思多言,谢珩源一扯云世礼的衣袖,大步向院门走,“你跟我来。”
云世礼一步三回头,终究是跟着急步匆匆的谢珩源出了院门,见是往园子去的路,不由蹙眉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骆伽可看出了端倪?是不是吃食上被人做了手脚?”
谢珩源摇摇头,眉心紧蹙面色阴戾,“骆伽还在救治,不过不必担心,大人和孩子皆会无碍。”,言至此语气一沉,“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害人,当然是想好了退路,吃食这样显眼必然是不会去动的,可莲儿方才说起,桌案上的兰花。”
“兰花?!”,云世礼惊疑低呼一声,回想着方才宴席上的情景。
说着话,二人已回到了园子,便见所有宾客皆在座,夏侯霖云和华府众人聚在一处,众人皆盯着园中正在查看的华少菊与御林军。
另外与他一起在翻查的,还有谢承峮和江邟江蓠。
见二人过来,夏侯霖云连忙询问,“如何?蒂莲姐姐可有大碍?”
顾不及理他,谢珩源与云世礼大步下了台阶,扫视一眼依旧原封不动的桌案,径直上前一人一盆抱起了摆在之上的兰花。
看着手中这盆紫蝶兰,再看谢珩源手中的黄蝶兰,海蓝的桃花眸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