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首真像是被火烙了手一般,猛地缩了缩。
司徒森严厉的看着他,他不敢退却,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把脉。
宁浅予的脉象很怪异,虚弱的厉害,但不是风寒该有的脉象,真是和瘟疫八分相似。
待三个太医轮番把完脉,都像是避着蛇鼠虫蚁一般,退后了一些。
几人商量了一句,几乎是毫无异议,统一的认为这就是瘟疫。
“怎么样?”司徒森冷眼看着几人嘀嘀咕咕,不悦道:“不要告诉本王,你们三个人瞧不出来。”
太医院首为难的拱手,道:“王爷,这,王妃的病,只怕是瘟疫。”
“放肆!”司徒森狠声道:“王妃怎么会是瘟疫!”
“千真万确,从症状,脉象来看,几乎是一样啊!”太医院首低着头,不敢看暴怒的司徒森。
“王妃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瘟疫!”司徒森难以置信的样子,狠戾道:“滚,你们滚出去,庸医!”
太医们巴不得赶紧走,三人得令,连滚带爬的跑了。
其中一个在出门口的时候,过于慌张,还被门槛绊倒,他顾不得身上的灰,起身就接着半跑出门。
等几人身影不见了,茯苓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王爷和王妃,真是两个好演员,戏精!
人走了,宁浅予才伸了个懒腰:“装的太累了。”
她接着甩了甩手,从被子下摸出一个汤婆子,道:“哎呀,这回的水有些烫。”
“没事吧。”司徒森赶紧将汤婆子丢到一边:“早说犯不着这样。”
“若是不这样,怎么装作高热,骗得过太医院的几只老狐狸?”宁浅予撇撇嘴,准备起身。
茯苓见状想上前搀扶,司徒森已经抢先将她的工作做了。
茯苓赶紧道:“王妃,奴婢打水,帮您将脸上的脂粉洗干净。”
“不用。”除了面上的妆容,宁浅予已经半点没有刚才那病恹恹,快要掉气的样子。
“一会还能派上用场,茯苓,将我之前给立春的药,再度分一些下去给碧荷苑的人,让他们身上疹子发出来。”
宁浅予用了一种副作用很小的药,可以让身上的湿气还有经历过炎夏的暑热,全部引出来。
这药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湿热出来的时候,会起两日疹子,两日之后,就能完全恢复。
那些太医本就被流言引导,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宁浅予是瘟疫,早就避之不及。
加上她的症状,还有高热和传染,他们哪里肯实实在在的仔细检查,就草草的盖棺定论。
宁浅予起身,活动了下身子骨,才道:“都以为我是瘟疫,这下子,就看皇上什么打算了。”
“瘟疫比猛兽还可怕,只怕父皇要下令让我们挪出锦都。”司徒森敛住心神。
“接下来,就看院子里那几个细作怎么办了。”
“去瞧瞧他们悔过了没有。”宁浅予别有深意的一笑。
太极园后边的下人房,关着两人,一个是海燕,另一个,是被秘密关进去的顺德。
宁浅予和司徒森一路瞧瞧的到来,除了跟在身边的鱼跃和茯苓,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