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悲惨的金三姐(下)(1 / 1)

之前因为和宇文导同吃同住,所以院子里的蔬菜瓜果都是高宾派人送来,现在金三姐自己出来为丈夫买酒买菜她感到分外自在,看看天色不早了,她又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刚一进门就发现院子被人打开了,她以为进了小偷,心里有点害怕的朝里面张望着,来到院子里才发现她丈夫已经回来了,此刻正端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金三姐欣喜的笑道:“原来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家里进来小偷了呢,吓我一跳。你怎么回来也不吱个声,你看我买的酒菜,你稍等我就去做,很快就好。”她心里高兴,再加上许久未见的相公此刻被放出来回家,所以说话就絮絮叨叨的,这是人在心情愉悦的时候或者是喝醉了的情况无意识的一种行为。

金三姐的相公面沉似水,语气冰冷的说道:“三姐,你先别去忙活,咱们许久未见,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金三姐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居然有点红晕,似乎是不好意思了,她放下手里的菜篮子来到客厅的衣字旁坐下道:“你看你,许久没回来,还要跟我一述相思苦。有什么话你说吧。”她的眼睛十分明亮,丹凤眼柳叶眉,配上瓜子脸樱桃嘴,确实是个美妇人。

这时她相公曾经朝思暮想的面容,可是如今他却越看越嫌恶。金三姐笑盈盈的看着他,让他觉得有点反胃,但是还是强压住了,冷冷的问道:“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家里可曾来过别人?比如说其他的男人?”金三姐一听他这话,当时就浑身发凉,四肢发抖。但是还是故作镇静的问道:“你怎么这么想我?家里除了你今日回来还有谁来过?我的心思是怎样的你难道还不知道?”

她相公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金三姐被他看的心里发虚就大声道:“与你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没想到却被你无辜怀疑,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真的觉得她是冤枉无辜的。她相公要是事先不知道情况或许真的就信了,可是他此刻却明明知道金三姐在撒谎,所谓夫妻本是连根心,此刻看着自己深爱的,一直信任的妻子当着面的撒谎,他心里很疼,感觉金三姐这是对两人感情的背叛。

她相公不为所动冷冷的继续问道:“你真的没有跟别的男人在家里胡来?”金三姐哭天抹泪的寻死觅活,就是不回话。他忽然猛的一拍桌子道:“好,你既然说你是冤枉的,那你来看,这是何物?”说着把椅子腿边上的一个包袱皮儿踢到金三姐面前。

金三姐一看那个包袱皮儿,浑身的血管都凉了,那是她之前把家里宇文导的衣物都整理起来装好打算拿去送到衙署,托人转交给他。可是还没来的及送出去,此刻却被她相公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他冷冷的问道:“里面是谁的衣物?为何在我家?说!”一声暴喝把金三姐吓了一跳,只见她浑身一哆嗦,声音有点走调的说道:“这是我在外面接的洗衣服的私活,你在牢里我在外面,没有钱财收入,我也要活下去,就给别人洗洗衣服换口吃的。仅此而已。”

到了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还要骗他,此时他的心里已经由悲哀、绝望转变为愤怒、癫狂。他冷冷的说道:“你一定不承认是吧?”金三姐强作镇静的说道:“我没有对不起你,有什么好承认的,相公你回来就这样怀疑我,不如干脆把我休了吧。”书搜着低下头去默默流泪。

他心里此刻已经无比愤怒,恨不得当场把这个女人吃掉,强压心头火,他又问道:“既然你说这衣物是以为你为了生计给别人洗的衣服,那这银子怎么说?”说罢他一把掀开桌上的红布,红布下面盖着五十两银子。金三姐一看大惊失色面色苍白,她感到自己要不是坐着的话,估计连靠在墙上的力气都没有,只听她小声说道:“这个是今天衙署的王军师送来的,说是主公赏赐。”

他心里更加气愤的追问道:“主公为何要送你这个囚犯的妻子银子?莫非你二人有什么奸情不成?”金三姐这下猛的站来道:“你怀疑谁都行,就是不能怀疑我和主公有奸情,你这是在侮辱他。人家把你放出来,还把这座宅子送给你住。”金三姐要是没说这后面的话,也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他也站起身来怒喝道:“我可是在牢里坐牢,平白无故的主公为何要赏赐这座宅子给我?”

金三姐这下忽然觉得瞒不下去了,可是看着她相公满脸的怒色心里有很害怕,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他冷冷的问道:“三姐,今天你只要跟我说实话,我一定会原谅你的,但是如果你还是这样对我有所隐瞒的话,那我们夫妻的缘分就到此尽了。”这时他在引诱她说出真相。

金三姐眼泪婆娑的抬起头看着他,嘴里小声的问道:“真的?”“真的!只要你说实话。”金三姐于是鼓起勇气把自己如何被高宾选上做了宇文导的“监护人”两人又是经历哪些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说来。末了只见他一脸雪白颜色,眼神空洞,金三姐有点担心的喊道:“相公,相公,你没事吧?”

他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冷冷的笑道:“没想到我家祖上都是书香门第,却出了你这样的丑事,我是在无颜再见地下祖先,你这个贱人。”说着袖子里忽然抽出一把匕首朝着金三姐的胸口就是一下,扑哧一声整个刀刃都没进胸膛里去,金三姐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相公会突然来这一下,她惊恐的张大眼睛看着他,双手想要抓住他的衣服,却被狠狠的甩开。

金三姐倒在他脚下,死了。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死尸发愣。过了好一会外面都已经天色发黑快到初更了,他才缓缓起身走进厨房,找出一桶黄油来泼洒在真个客厅里,又把厨房里的柴火也搬进客厅堆满,自己拿着一盏煤油灯脸色瘆人的狂笑道:“哈哈哈高宾老贼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