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一听县令的话,当场都快哭了。说道:“大人,这么厉害的反贼,小的我只怕是拿不住他啊。”县令小声道:“谁造反会住在小旅店里大声嚷嚷的,能这么叫喊的八成这里都有问题。”县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道:“这样的人你还拿不住吗?你一个人去都足够了。”
班头这才应下来,带着两个衙役到旅店里招人,一进门班头就喊道:“谁叫游子民啊,游子民出来!”店家出门一看是官差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上前道:“老夫就是游子民,有事你们抓我。”游子民也从屋里出来跟差官道:“大哥您别误会,我才是游子民。老人家是想替我抗事。”
班头看了他一眼道:“有人说你要刺王杀驾谋朝篡位,怎么着跟我到衙门口走一遭吧。”游子民就跟着他来到县衙。县令升堂入座道:“你就是那个想要谋朝篡位的逆贼?”游子民恭敬的回答道:“小人游子民,见过老父台。”县令见他说话恭敬,不像是要造反的人,于是问道:“怎么着,我听人说你要刺王杀驾谋朝篡位,有这事吗?”
游戏民呵呵一笑,就把事情的经过前因后果详细的跟县令说了一遍,最后县令叹口气道:“我就说嘛,谁也不能傻成那样,哪有满世界喊着自己要谋朝篡位。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王府管家捣的鬼。”然后转头问籍二道:“怎么他说的跟你说的不是一回事。”
籍二横眉毛竖眼睛,本来就长的磕碜,此时更是三角眼眨巴眨巴,两撇小胡子竖着长,跟县令这犯浑道:“嗨您管他那个去了,今日只要您把他给我放到,打他两百板子,我回去就跟相爷面前提拔提拔你,让你升官发财。”县令一听问道:“您还能让我升官啊,可不知您能提拔我到哪里升官发财呢?”
籍二一脸得意的说道:“我让你到王府当二管家,嗬那可是吃香喝辣的好差事。”县官一听心里当时就怒火攻心,心道我好歹也是两榜的举子,还要你一个狗奴才来提拔?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难道还要听你一个奴才吆喝。游子民这时笑道:“老父台,想来您为官不易,十年寒窗才熬到如今这么一个七品的县令,特别是在京城地界上,上面压制着你的官太多,您是壮志未酬,如今连一个王府的恶奴都能在公堂之上吆五喝六的,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县令本来做这个官就受气,随便哪个府里来个人对他都是颐指气使的,他还要陪着笑脸,今日背着游子民这么一挑唆,心里的怨气蹭一下子就冒起来,当时就对班头道:“来呀,把这个王府的狗奴才给我拖出去重大四十大板。”籍二当场傻眼了,跳着脚的叫骂道:“好好,你们敢打我,你们今天打我的屁股就是打在王爷的脸上,你们等着我的。啊!”
一声惨叫响起,籍二的屁股可就开了花了,四十大板打完,他的屁股跟烂柿子一样,都散了,县官怒喝道:“来呀,给我把这厮轰出去,退堂!”籍二就这样被衙役们丢到县衙门外的大街上,差点死在那。好不容易回到了邺城,在王府里养伤就养了十来天。
元宏正纳闷呢,还长时间不见籍二,于是就问起来,这才知道,原来籍二被人打了,于是就去他在王府的住处看望他,这王府里很大,世子小姐一大家子都住在里面,籍二住在王府最后面的小院子里,元宏进去一看问道:“怎么回事啊?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籍二哭着跟王爷面前说道:“我替您出去办事,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叫游子民的江洋大盗,他能口里喷火,手上飞剑,说是要进京火烧朝堂刺王杀驾谋朝篡位……”
他的话还没说完,元宏就骂道:“住口,你这胡言乱语的奴才,有谁谋朝篡位会说出来的,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事?还不快从事找来,你犯了什么罪让热给打得?”看来这元宏的脑子也不怎么样,不过籍二被他这么一骂,也就不敢在语无伦次的胡说八道,就把实情都跟元宏说了,说我看上人家的姑娘了,就想讹人家老头一把,没曾想那个叫游子民的出来打抱不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跟元宏把事情经过一说。
元宏捋捋胡子,心道这个人不简单啊,首先是一身正气不为强权,其次能挑唆县官把自己的管家都打了,这是何等的智谋,像这样的人应该笼络过来为我所用,于是就打算让籍二在邺城里寻找这位游子民,要他亲自跟游子民赔礼道歉。
籍二一听差点没哭了,心道王爷这么是怎么了,步子疼我爱我了吗?怎么我都让人打了,他还要我去赔礼道歉呢?元宏见他受委屈的样子,就安慰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一说,我这是做给别人看的,我王府的管家犯了事我当王爷的照样不宽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籍二一听这是要给王爷争面子的事情,当即喜笑颜开的应承下来,为了王爷他什么事都肯干,不就是道个歉吗,这是不难办。于是第二天他就起床去满城找这个游子民。可是连着几天都没有找到这个人,于是他又回到那个县衙,还在那家旅店里找到了这个游子民,他倒好,一直住在老头家里没走。
籍二跟人说,劳驾,我是来跟您赔礼道歉的,谁信啊,就这么贸然的闯进去肯定又会被打出来,该怎么办才能让大家知道王爷的大义灭亲呢?这时有人跟他出馊主意,说你到县衙门口去闹吧,一闹看热闹的人就多了,到时你把事情一说,说我回去以后王爷怎么惩罚我来,让我到这里来跟游子民和县官道歉,这不就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