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洛映水撇开脸,不敢看妹妹的脸。
洛映月只经过短时的思考,便看透了姐姐的表情。“他向你求婚了,是吗?”
“这……没有。”被妹妹猜透,她更加尴尬。
“姐,他这个人这么好,你有什么不乐意的。”洛映月是黄超远最铁杆的支持者。“他这个人重情义,明事理,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接受呢?”
洛映水眨眨眼,她当然也知道黄超远的好,但她,还是不能……
“我不想说了,你们来有别的事吗?”洛映水的脸色不自然到了极点,洛映月还想就此事发表看法,已被约翰制止住。“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你……唉!”洛映月挫败地坐下,竟抹起眼泪来。
“月儿,不要这样。”洛映水看不得妹妹哭。以前坚强的她,为了自己的事,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她看得心痛。
“姐,你……你这么折磨自己,也折磨超远哥,何苦呢?超远哥当年为了兑现对你的承诺,硬是铁着心肠将我带到英国,你以为他的心不痛吗?他的心比我还要痛呢。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深隐囫囵,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做为一个男人,于他,无异于每天用把刀在心口上剜肉!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快乐,他说,他对不起你,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唉——
洛映水深深地叹息着,眼泪也流下来了。当年,多亏了超远哥,妹妹才得以出国,才能在英国衣食无忧,也才能顺利地读完大学、并考研考博士。
欠他的,她这一生都还不清了。
越是这样,她越不愿意接受他。他应该拥有一个纯洁的毫无沾染的女人,像她这样早就肮脏不堪的身体,不适合他。
空气一时间凝固,气氛变得尴尬。约翰看着这对哭花脸的姐妹,只能无奈地叹息。
“哦,你们不要这样了,好吗?月儿,你不是有正事要跟Summer谈吗?”
洛映月这才想起来意,从包里掏出一张飞机票。“姐,离月初没有几天了,我提前订了机票,后天的。”
接过机票,洛映水知道,她又要回中国了,马上可以见到她最想见的睿儿,当然,也要见到最不想见的南宫寒野了。
复杂的心情令她沉默,只是看着那张机票发呆。
“你放心吧,约翰已经带了特别保护你的人,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的。”洛映月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事,体贴地道,洛映水感动地点点头。
她现在怕的不是伤害,而是南宫寒野的接近。他的气息时常萦绕在她周围,害怕一见到他,自己好不容易铁下来的心就会软掉。
……
三天的时间很快,当洛映水降落于T市机场时,竟有种一别数年的感觉。
那天起,黄超远就像失踪了般,再没有出现过,就像她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个男人一样。
洛映水忍住手并不打电话给他,却一心地希望着他可以尽快找到心爱的人儿,不要再留连于她。
她欠他的太多。
刚打开手机,便有了来提示,正是黄超远的。
“你们回中国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好像感冒了。
“嗯。超远哥,你身体不舒服吗?”洛映水细心地听了出来,出于关切,她忍不住问。
“哦,没事,不过喝酒喝多了。”那头的黄超远吸吸鼻子,无所谓地回答。
“喝酒?为什么喝那么多的酒?”
“你知道的。”黄超远的话让握着手机的洛映水再次沉默。为了她那天的拒绝吗?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超远哥,你不能……”
“这是我的事!”粗鲁地打断她的话,方觉自己的不妥,黄超远满含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在那边要照顾好身体,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
挂断电话,洛映水沉静下来的心再次泛起猗莲。黄超远还是不愿意放开对她的感情,不惜用酒来麻痹自己,她感到好心痛,更加无助。
“怎么了?”后面的洛映月走来,发现了她面部表情的变化,体贴地问。
“哦,没事。”她抬脚往前走去,不想再思考这些问题。
“姐。”洛映月很快追上了她,与她并排前行。“超远哥真的很不错,我还以为你会答应他呢,无论怎么说,将你交给他,我是最放心的。不过,我不会逼你。”
“嗯。”洛映月点点头,她差点哭了。
“走吧。”约翰带着保镖从车上走下来,接过两人手里的东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为了安全起见,洛映水的周围按插了不少保镖,担心她会不习惯,这些保镖一律躲在暗处,对她的房间进行严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