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彦潇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捂住了我的口鼻,我顺势将那块布在脑后打了个结。
将全身的力量聚集在握剑的右手上,我一跃而起,奋力刺向那只大蝴蝶。
一声怪叫,手上感受到剑尖刺入一软绵物体,有液体溅到脸上,我心头一颤。
自莫名其妙重生以来,今天是第一次杀生,还是这么一只已修炼成人形的蝴蝶精。
身体和心理都受不了了,我拔出剑落回地面。
可能并没有刺中它的要害,大蝴蝶扇着翅膀朝常彦潇扑了过去,他手中的火把差点被扇灭。
常彦潇也并非空手而来,他自腰间抽出一柄三尺长剑,唰唰几声就招呼到那只大蝴蝶身上。
大蝴蝶的翅膀被划烂了几处,被我刺中的地方还在往外渗着黑绿色的液体。
“今天算我倒霉,来日方长,我会还给你们的。”它突然又说话了,声音依旧好听,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说完它扑着翅膀就往洞外飞去了。
洞里的小蝴蝶也纷纷跟了出去,我瘫坐在地上,身上没有半丝力气。
“你怎么样?”常彦潇收了剑,过来伸手想扶我,却又在半空中顿了一下,不过最终他还是将我扶了起来。
我将霞绫收回腰间,以苍芒柱地支撑自身的重量。
“你怎么来的?”我问他。
于是,常彦潇将他来这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给我听。
每年的灯会过后,杭州城里总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一些壮年男子,官府出动捕快衙役满城搜找,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今晚,常彦潇在赏灯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相颇好的女子将一个男子带走,原以为他们是互生好感才走到一起的,却总感觉那女子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头,于是常彦潇就跟在了他们后面,结果来到了这野外。
他说半路上不知怎么的迷了路,那是我做的,但我没告诉他。眼看着那一男一女消失不见了,他心急如焚的一阵乱闯,最终走了出来,并找到了这个地方。
他说刚到的时候,眼前就如我开始看到的一样,是一栋灯火通明的房子,却在瞬间,房子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石头山洞。
这会一定就是彩衣女妖化出原型的时候。为探查个究竟,他就地取材做了支火把走进了山洞。
山洞里到处都是蝴蝶,他还看到了几具人的尸体,并且有一个就是他跟踪的那个男的,几个人看上去像是中毒死的。
常彦潇不敢大意,他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将头和脸捂了个结实,这才敢继续往洞穴深处找,他想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然后就发现了我。
“子也他怎么了?你们怎么到这里的?”说完,常彦潇问我。
“我和卓然在逛灯会,却发现他不见了。然后我就找到这里了。”我说,见四周的蝴蝶散的差不多了,收了卓然身周的结界,又使了法术将他身上原来被蝴蝶精施的法除去。
原来豪华的大床早就不见了,卓然躺的地方是一块平整的石头。
“这是哪里?”
这是卓然醒来后的第一句话,这么快就醒了说明他没事了,有事的是我……
眼皮好似有千斤重,心里想的是要看看现在自己在哪,用尽了力气,总算是睁开了一条缝,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立刻又闭上了。
睁睁闭闭好一会,总算是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光线不是很强,应该是烛火,现在是晚上。
头顶的床幔很眼熟,好像是卓然床上的。
转动着酸痛的勃颈,床边趴着卓然,已经睡着了,不远处的门口,地上坐着两个丫鬟,同样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