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带路。”

“啊？”

张妍瞪了他一眼：“啊什么啊？我要去书房。”

管家想去找韩妈妈：“您自己去吧，小的……小的要去备车。”

张妍笑了笑：“是不是只有二小姐才能用得动你？”

大小姐怎么这么说话？仔细一看。管家发现张妍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张妍和张夫人一样，柔柔弱弱的，动不动就哭。现在，大小姐看起来比王姨娘还历害。

“不是不是，小的这就带您去。”怎么说她都是张家的大小姐。

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张夫人不想让张妍去：“妍儿，你……”

张妍拉着张夫人的胳膊摇了几下：“母亲，你就让我去试试嘛。”

“这……”

张妍又撤了会娇，张夫人才勉强同意：“你父亲要是不高兴，你就别说了。”

“嗯。”

张大人正等着张夫人来跟他认错，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爷，大小姐来了。”

妍儿？！“进来吧。”

张妍一进来就跪到地上哽咽着说道：“父亲，您别赶母亲走。”

管家一愣。大小姐怎么又变回来了？难道，刚才是他看错了？

其实，张妍是想让张大人心软。张大人现在在气头上。她要是一上来就说要嫁给张元宝，张大人肯定会把她赶出去：“我知道，您觉得张元宝配不上女儿。”

张大人点了点头：“起来吧，王公子说了，只要他中了状元，就可以娶你为妻了。”

“状元？”张妍笑了笑：“父亲，您心里很清楚。王家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让王公子娶我。”

“那又怎怎样？只要王公子中了状元，他们就得同意。”

张妍看着张大人说道：“父亲，女儿出嫁是为了结亲，不是为了结仇。您要是真把女儿嫁给王公子，王大人会恨死您。”

这些张大人心里都清楚，可……就这么放弃他真的不甘心：“等王公子考完再说吧。如果王公子没中，或者王家还不同意，父亲就拖人给你在外地找个好人家。”

张妍笑了笑：“恐怕，王公子高中之时，就是女儿丧命之时。王家宁愿杀了女儿也不会让女儿嫁给王公子当正妻。父亲，女儿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父亲，您就成全女儿吧。”

碰！碰！碰！张妍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哭着说道：“父亲，您就成全女儿吧！父亲，女儿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不想就这么白白送掉。父亲，女儿求您了。”张妍的额头一会就红了。

女儿这么求他，他的心也不是铁做的，张大人有点动容。

“父亲，您要是把女儿嫁给别人，王大人会感激您。您要是非要把女儿嫁给王公子，王大人会怨您。父亲，女儿已经毁了。可女儿不能拖累您，不能拖累张家。父亲，您就同意吧！”张妍又给张大人磕了几个头。

张大人走过来把张妍从地上扶了起来：“你先回去吧。”

“父亲……”

张大人看了管家一眼：“送大小姐回去。”

“是，大小姐，请。”

“父亲……”

张大人疲惫的挥了挥手：“回去吧。”

“大小姐，走吧。”

“好吧。父亲，我们不能和王家结怨。”

张大人没说话。

把张妍送到张夫人那后，管家就去了议事厅。

王姨娘看了看他：“亲事退了？”

“没有。”

“没有？！”

“嗯。大小姐从家庙出来了……”管家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看，老爷十有八九会答应，就是不知道老爷想怎么办？是想悄悄的把大小姐嫁出去还是想大操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