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皮的裴家老太太(2 / 2)

白筱觉得裴老太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蛮横老太太,你给她一点颜色,她就能给你开出染坊来。

“说起赡养费,我当年给了你们裴家一千万,裴祁佑给了我五百万,加上那套公寓,还差了两百多万,况且,五六年前的一千万,您算算,当时入股裴氏的话得占多少股份?”

“你——”裴老太的拐杖直指着白筱:“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敢觊觎我们裴家的家产!不怕遭报应吗!”

裴母见老太太非但没劝走人,还把自己给气着了,怕呆久了被人发现,上前扶住浑身颤抖的裴老太。

“妈……要不,我扶你去休息会儿。”

白筱又补充了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自认不欠你们裴家了,还有,倚老卖老也得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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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太有生之年也没这么气愤过,尤其顶撞她的还是被她万般嫌弃的白筱!

“白筱,你还反了天啦!”裴老太一把扯住要走的白筱。

裴母阻止,免得事情闹大了:“妈——”但裴老太的火气又怎么是她能熄灭的?

“你以为郁家看得上你这种离过婚的女人嘛?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给郁三提鞋都不够,怎么,他跟你上个床你就洋洋得意了?”

裴老太怒火横生,口不遮拦:“还真以为野鸡也能飞上枝头成凤凰啦?我要是郁家老太太,别说是让你今天进这个门,就是你往大院门口一站,我也得拿扫帚把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打出去!”

白筱没想到裴老太居然会动手,她一时不防,左手背被裴老太抓出一条血痕。

裴老太年轻时也是泼辣货,陪着裴老一起创业时就一女汉子,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但骨子里那股凶悍劲还在。

裴母怎么拦也拦不住,还被婆婆不小心扇了一耳光。

白筱抓住了裴老太扬起的手:“还请你自重!”

“我说这是谁呀!还来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响起。

白筱刚要回头,手臂被猛地一拉,有一个娇小却不羸弱的身影已经挡在了她的跟前。

裴母一眼就认出——是郁澜明,刚才郁老太太帮她介绍过,是郁总参谋长的妹妹,郁少将。

可裴老太不知道呀!

被气昏头的裴老太太说出的话很冲:“你谁呀?”

郁澜明冷笑地看着裴老太:“这位老太是出门没吃药呢,还是今天故意来找茬的,没见我家办喜事呢?”

郁大老太太也从小居室出来,看着剑拔弩张的样子,又瞧见白筱略显狼狈,也不用多问一下就认定是对面的裴母跟这位一脸尖酸刻薄样的老太太欺负了人家软妹子,一下子冲到白筱身边把她护在自己身后。

刚刚小三亲手把人家姑娘家好好地交给她们,这才多久功夫,手背就被划伤,这要伤在脸上,小三还不跟她们翻脸?当下郁大老太太也不肯罢休了:“当我们郁家人好欺负是吧?还赶着上门来了?”

裴老太太泼辣,郁家两位也不是好脾气的,几乎三言两语就岔上了!

“裴夫人,这是你们家那边的吧?这样大架子的客人我们郁家可请不起!”郁澜明说。

裴母没想郁澜明这么下自己的面子,一时尴尬地杵在那,裴老太的脸色也是瞬息万变。

郁大老太太附和:“再怎么不合你的眼也不能一见面就像泼妇一样扯着人家头发打骂,再说了,人家一个晚辈,就算冲撞了你,你这辈子吃的盐也比她的饭多了,这做长辈的难道不能宽容一点吗?”

裴老太是知轻重,有些事让郁家人知道可不好,虽然她恨不得戳穿白筱的假面具,让现在牢牢护着她的这两位郁家人往她身上吐唾沫腥子,但为了孙子着想,还是忍下这口气,对裴母说:“阿英,我们走。”

“站住!”郁澜明拦住裴老太:“打了人一句道歉的话不说就想走?天底下哪这么便宜的事?”

郁澜明十五岁就跟着郁战明进了部队,为人爽快,却也最嫉恶如仇,最看不惯的就是裴老太这种人!

加上刚才多少了解过白筱的为人,这会儿见白筱被打了,哪肯不了了之,这传出去,别人都要笑话他们郁家连未来媳妇也护不住。所以哪怕这位老太是裴家那边的长辈,郁澜明也没打算给她留什么面子里子。

白筱刚想开口,郁大老太太用半边身挡开裴老太太,护犊地说:“别怕,小姑跟大伯母给你做主!”

裴老太一口血差点呕出来:“那你们说想怎么样?”

“道歉!”郁澜明言简意赅。

可能吗?

白筱可不认为裴老太会道歉,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郁澜明却堵着裴老太就是不让她走。

最后连郁老太太也惊动了。

裴母瞧见亲家母,暗松了口气,结果郁老太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来了句:“这个打人是不对。”

刚露出的笑容顿时僵硬,那声亲家母也堵在了喉咙里。

郁老太太这个人吧,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就因为上回跟裴家的人一起吃完饭从御福楼出来,偶遇了老太太的麻将友,对方为人很节俭也很低调,穿着女儿的旧运动服在跑步,看到她自然挥着手来打招呼。

结果裴老太二话不说,拉着郁老太太当边上,还说:“这些人要当心点,一不小心就跟你要钱了。”

裴老太的声音不低,又满是鄙夷,气得麻将友转身就走了,为此,人家好几天没理郁老太太了,还一度质疑郁老太太在背后怎么说她坏话,郁老太太在家里没少数落裴老太的为人,怎么这么势利眼。

所以现在看到裴老太吃瘪,郁老太太心里侥幸,面上正经,拧眉:“亲家奶奶,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裴老太被郁家三个女人一人一句地逼,只想到四个字——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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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苡薇换礼服时不小心把拉链拉坏了,苏蔓榕陪她去婚纱店里修,裴祁佑开车送她们过去。

回来,下车,郁苡薇很自然地挽住了裴祁佑的手臂。

今天的郁苡薇打扮得很美,妆容精致,因为怀孕了,特意选了一双跟很低的鞋子。

刚进屋,裴祁佑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跟人说话的郁绍庭,郁绍庭显然也看到了他们,走过来,英伦风格的三件套西装,裴祁佑眼熟,不正是拿回白筱搁在他轿车后座上那个男式装纸袋里的吗?

“到了?”郁绍庭眉目清俊,看上去心情不错。

郁苡薇唤道:“小叔。”

苏蔓榕看到郁绍庭时心情极度复杂,但郁绍庭却很坦然地跟她打招呼。

“怎么就你一个人?”苏蔓榕往四周看了看。

郁绍庭莞尔:“景希跟白筱在楼上陪妈几位长辈聊天。”

“……”苏蔓榕看着他的浅笑都觉得碍眼,想把他拉到角落问他怎么敢把白筱带来。

郁绍庭仿佛没看到她纠结的表情,刚要跟苏蔓榕再聊几句,有人凑到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皱眉,对苏蔓榕几人说了句:“我有些事,上楼一趟。”说完,就自顾自地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