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就算肃清来抱她,她也不撒手。
就像认定了他一般,死死的抱住他,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花墨白从回忆中走出来,看着怀里人一如既往的睡姿,摇了摇头。
时隔多年,这人养成的习惯仍是半点没改,还是喜欢这般依赖他。
若一直能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幽幽美景旁,旁侧的不知名的花纷纷落下,风轻轻吹拂着,将玄衣和红裳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
顾槿纤细的身子依偎在花墨白的怀中,脸颊通红,双眉却是好似有了烦心事紧紧蹙着。
花墨白微微低眸,嘴角噙着温暖的笑意,好似刹那的芳华,容颜如画。
夙黎卿看着这可以入画的一幕,双眸冷淡一如从前。
但是一旁身穿青色长袍的水彦圣君却是啧啧了两声:“我就说这人急匆匆去哪,原来是这样。”
说罢神色带着促狭的用手肘抵了抵夙黎卿道:“早就听闻琳琅阁墨白圣君宠青丘帝姬如命,如今我算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了。”
花墨白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放荡不羁,平日里也没个正形,嘴角也总是噙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让人看着,压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花墨白这个人,比起看起来不好相处的夙黎卿对他来说,更加深不可测。
这也是他为何跟夙黎卿可以嬉笑的原因,不可否认其中的确是对方对他有恩,第二个便是无论你如何折腾,只要不越过那条线,对方就不会生气,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但是花墨白,说实话,相处这么久,他还真的没看明白过他。
但他相信,此时此刻,那人低头的温柔不参杂任何东西,他是真心待怀里那个女子的。
难怪天界有人说,若得若白真心一笑,即便轮回千载也在所不惜。
只可惜,这个人,所有的温柔只会给一个人。
花墨白这样的温柔,他是第一次看见,可是一点也没有打趣的心思,反而他觉得有些难以言喻。
水彦圣君想着,视线里的花墨白抱着顾槿已经走远,不知为何,他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夙黎卿撇头看了看他,随即若无其事往自己的琅琊阁走去。
与顾槿分别后,将那不知名的情绪压下,他便想回去清修,可走到一半便收到了水彦传来的信鹤。
顺势有好酒,请好友相聚。
他来了便看见了这一幕,根据之前的话几乎可以推断出对方也请了花墨白。
眼前出现一抹红影,夙黎卿步子微微一顿,随即便径直往前走了。
水彦圣君追了上去,看了夙黎卿好久,直到对方的视线瞥了过来,水彦圣君才道:“如今天界可是传遍了,青丘帝姬倾慕于你,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夙黎卿蹙了蹙眉:“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些无聊的谣言了。”
“知道你无心无情,可是只怕那位青丘帝姬心里可就不好受了。”水彦圣君不死心的追问:“你当真对那位一点想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