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若烟整理了一下裙子跟头发,走到许多多耳边,“咱们走着瞧!”
临走前,还不露出一抹妖艳的笑,很美,却让许多多看得心惊,不知道这个女人又会使出什么法子来整她。
看着舞若烟大步踱去的背影,许多多这才回过神来。看看手表,天啊!已经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了三楼办公室。
……
“你知不知道,你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零五分三十一秒?”
莫子夕坐在舒服的沙发里,手上拿在咖啡,小抿了一口。
“知道”许多多低着头,声音很轻,双手不安地互搓着。
难不成你还要炒我鱿鱼?
“知道?”莫子夕饶有兴趣地盯着许多多看,他翘着二郞腿,把咖啡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动物一样。
许多多被盯着极不自在。
“嗯”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会喝醉吗?如果不是你,我会睡得那么沉吗,如果不是你,我会迟到吗?
还有,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莫总,有位小姐找您”甜美的女声打断了许多多的沉思,这个声音使她忍不住往门口方向望去。
那天打电话通知她来上班的,应该就是这位小姐了。
许多多对她报以羞涩的一笑,她也点头示意。
随着高跟鞋响起的声音,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的手倚在门侧,摆了个很性感的posture。
又是她-舞若烟!
真是冤家路窄啊。
“陈小姐,大架光临,非常欢迎”莫子夕看到站在门口的舞若烟,马上站起来迎接,并邀她进来。
许多多看到这里,实在是太生气了。
“呵,莫总,不要这么客气嘛,叫我若烟就好了”
说完还不忘抛了个媚眼,再加上性感的双唇,简直就是挑战男人的忍耐性。
“嗯…那个,你去冲杯咖啡进来吧。”莫子夕朝许多多招招手,吩咐道。
那个?谁?
我??!!
要我给她冲咖啡是吧,好,没问题,哼哼!
“是,莫总。”许多多在心里偷笑着,嘴上却是乖巧地回应。
冲咖啡是吧,我加点味精进去,吃死你。在毫无人的情况下完成这一切。
偷偷地窃喜着,小恶魔在许多多脑海里张牙舞爪着。
对舞若烟抱着妒忌、讨厌的心态,抢走了芸的男朋友不说,现在还想打莫子夕的主意,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许多多端着咖啡一边走,一边想象着呆会舞若烟喝下咖啡的表情。
“啪……”
正在暧昧的两人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呆立在门口的许多多。
咖啡,撒了一地。
许多多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刚刚的这一幕,另她彻底的心碎了。
舞若烟坐在莫子夕的大腿上,搂着他的头。而莫子夕的手则在舞若烟的腰际游离。舞若烟的裙子微微翘起,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室内橘红的色调映在两人身上,暧昧得让人窒息。
被突如其来的许多多打断了正在上演的精彩戏码,莫子夕似乎心有不悦。而舞若烟则装作一脸的娇羞,赶紧从莫子夕的怀里挣脱。
看到这里,许多多再也忍不住了。
眼睛里多了一层雾水,好想逃离。自己只不过是路人甲乙丙而已!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先出去了”荡起勉强的笑,退了出去。转身的瞬间,清楚地看到了舞若烟嘴角胜利的笑。
莫子夕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愧疚。愧疚?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怎么可能!
彻底地,输了。
飞快地逃离,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那个人的记忆,就像有人要硬生生地把它给格式化,再删除。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又像中了病毒般地间歇性发作,许多多捂着自己的胸口,撕裂般的痛!
一路往着洗手间的方向狂奔,一边擦着不受控制而掉落的泪,想把这一切,逃得远远的。
原来,还没开始,就已经输得那么彻底。
似乎把所以的眼泪都流光了,把所有的伤痛都发泄了。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都让自己心疼。睫毛上的泪珠是那么地晶莹,透明无瑕。就一颗,便能折射所有的故事。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态,对着镜子做了个大大鬼脸、微笑。
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极力地去争取,但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怎样强求,也亦然不是自己的。
这个道理,从小就懂。
不知道自己该伤心的,是莫子夕的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的白马王子已经不再纯洁。
那年的夕阳下的白衣男生,校园林荫道的枫叶林,无迹的秋风,荡漾的微笑…..变了,一切都变了!
无边的思绪被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惊觉。
“喂,芸”本来不不安的情绪,看到好友的来电,语气里不禁地多了几分伤感。
“多多,我在医院”
在医院?
芸的声音很淡,像是被施了魔咒的木偶,僵硬着,机械地把声音发出。
木讷地坐在病床上,穿着医院为病人特制的衣服,散落的长发任意地飘零着。
贵宾房,医院里最豪华的病房。
此时,空洞洞房间里,只有芸一个人孤寂地坐落着。窗外,蓝天白云,孩童的嬉戏,仿佛都与自己无关了。
许多多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请了假。没想到的是,莫子夕也爽快地答应了。并搂着舞若烟走在了许多多前面,舞若烟的眼神里,满是炫耀跟不屑。
看着他们亲昵地缓缓离去,许多多的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
叫了个计程车,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医院。
隔着窗户,看到了芸失神的脸,她正侧着身蜷缩着被窝里,许多多真想冲上去抱着芸狠狠地哭一场。
狠狠地哭,把所有东西都忘掉。
但是,她却没有。
轻轻地推开门,摄手摄脚地轻步走了进去,缓缓地坐到床边。房间里有着淡淡的百合花香,没有医院独特的味道,窗外也有清新的泥土气息传来。
“芸,你怎么了?”许多多的手抚上芸的额头,轻轻地为她拨开散落的刘海。
芸回过神啊,从床上坐起,一个劲地抱着许多多。
许多多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脖子处流下,那是,芸的眼泪。
悄然无声,连时光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