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说大明国事都已经有所好转了吗?皇上的政令现在都可以直接下达到大明的最南方,而且刚刚大破建奴和中原反民,大明都已经比前两年有了长足的进步了啊,相公还这般操心?”张慧仪不解的问道,但是听说检荀楼是为了国事流泪,却也放心了不少,只觉得自己的相公虽然官职低微,却心系天下,跟自己的父亲是同样的品格,心中喜欢的紧,仅仅的搂着自己的相公,用那丰满动人的酥胸,紧紧地贴着检荀楼。
崇祯皇帝朱由检淡淡的一笑,在哭了一阵之后,他的心情以后放松多了,虽然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但他却并不会在女人的身上沉沦,概因为,他自己觉得自己付出的多,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一个女人,他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有很多女人,其实跟一个都没有,也差不多,“你见到的那些消息,都是大明报上面的,虽然都也属实,但具体的事情,却并不是那么的乐观,大明依然危机重重,现在像是一个基础不稳的房子,刮一阵大风来的话,还是有刮倒的可能的。”
虽然形势好转了些,但如今的天下,并不稳固,崇祯皇帝朱由检也没有真的放下担忧。
张慧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大明依然不是太乐观,天下的士子们还是反对皇上新政者居多,而且现在皇党,也在人员越来越多,和皇党的时间建立的越来越长之后。变得不如当初那般的死忠于皇帝的圣旨了呢。”
崇祯皇帝朱由检心中一惊。将头靠在床档子上。将张慧仪拥入自己的怀中,让她躺在在自己的肩膀上面,“怎么说?我想听你说说你的看法。”
郑月琳聪明,也每天参与在京城官场,这点是跟张慧仪同样的,但皇帝担心郑月琳并不是每件事情都会跟自己说,因为郑月琳清楚自己的身份,而锦衣卫密探是会定期将京师内外以及整个大明的各种消息都反馈回来。但下面的人,也就是抓贪腐,抓谋逆,抓一些对国家和社会构成危险的事情,并不会去分析人心,所以崇祯皇帝朱由检很想听一听官宦之家出身,虽然不如郑月琳聪敏,却也很有政治头脑的张慧仪的分析。
张慧仪微微的一笑,“看你紧张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大明的一品封疆呢?”
张慧仪说完,又想起检荀楼可能是泰昌皇帝的私生子。怕会触动他的心思,忙急着道歉,“相公,妾身跟你说笑的啊,你别不开心哦。”
崇祯皇帝朱由检微微的一笑,“我没有这么小气,即便我不是什么一品封疆,也是愿意听一听你们京官当中对朝廷的看法的。你觉得皇党有什么问题了吗?”
张慧仪点点头,“有点问题,现在结党营私虽然少了,即便是有,也是极其隐蔽,那跟没有也没有多少分别,最关键的是皇帝在对江南江北的大地主们动过手之后,又对福王动过手,从地主们身上得到了许多的甜头,大家都有种仇富心理,尤其是那些通过考选令上来的寒门子弟,他们尤其针对很多地主,吓得地主们平时都畏首畏尾的,还有关外建奴屡次犯我大明,很多当官的人嘴上虽然高喊着建奴不堪一击,但实际上,很多人都觉得朝廷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把建奴怎么样的,要想建奴最终垮台,要看天意,要等老天去收拾建奴。”
崇祯皇帝朱由检深沉的点点头,张慧仪反应的问题的确很关键,这两点就是极‘左’和极‘右’!两点都可能亡‘党’亡国!
这些思潮性质的东西,的确是不好用律法来加以衡量的,人们都只是将那些意思给表达出来,而且当官的人说话都很有水平,表达出了意思,却也绝不会犯了什么禁忌,这就非常麻烦了,总不能出台一项法律,让所有人都不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