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的主意没有?”说到这个,苏瑾灏也挺泛难的,想娶她左不过就是自己脑子一热,要说是要实施,还是挺难的。迎娶皇后可是一件大事儿,先要堵住忠臣的悠悠之口,再要堵住萧惊鸿,还得包括君洛。
小皇帝没有经历过太大的风风雨雨,在这件事情上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来,只能依靠着身边的这个老公公。
“戾公公,你可以给朕想一个办法来,若是可行,朕会听你的。”
那他是应该感激么?怒极反笑,戾公公在地王的这句话之后绽开了满脸的褶子“咱家左不过就是个公公,难为皇上看得起咱家,若是皇上真的想娶五公主,倒也不是不可,只是,皇上可问过五公主的意思?”
苏瑾灏一愣,有些不高兴了“一定要问她的意思?”
身为帝王,苏瑾灏该有的尊严还是有得,他知道靳凝兮不愿意嫁给他,但是他却不愿意明说,方正她将来是他的人,喜欢不喜欢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坐在这个凤位上,同他一起俯瞰江山就是了。
毕竟一辈子这么长,她身边能白头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多么痴情的帝王啊。万俟笙心里头冷笑,看苏瑾灏的神情就大概能猜出来他现在心里头想得都是什么,想得都是谁,他都能猜出一二来。
可是这苏瑾灏是什么时候对靳凝兮动的感情呢?万俟笙眯起眼睛,有些犯难了。
名常殿因为摄政王请旨之后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凝兮靠在床边看着冬天也会叽叽喳喳叫的麻雀,一只一只的数过去,然后见她们在雪白的雪地上踩下一个个小巧的足印,再拍翅膀飞走,心里头就莫名有点儿悲凉。
“主子,外面风大。”
她把身边所有的人都迁走了,玉叶最近也没有多少空子缠着她,因为身边多了一个至清,一听说靳凝兮想要吃什么点心,两个人跟比武似的谁也不让着谁,气势汹汹的就杀去了御膳房。
她身边没有人,墨寒得了空子就显出来替她将一般的窗户关好,凝兮瞥见那满是疤痕的手背闯入自己的视线,眸子沉了沉。
“前天晚上,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你还是不肯说?”
伸出来的手一顿,最后彻底的将窗户掩上了,凉气被隔绝在外,墨寒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墨寒有罪,只是,墨寒也是被人限制住了...”
作为暗卫,最忌讳的就是撒谎,可是墨寒也是没有办法之举,回来之后靳凝兮就在屋子里头发呆,见到自己第一句就是问自己做什么去了,他张口答不上来,只能沉默的跪在她身后请罪。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就是,他不说,凝兮竟然一点儿也不逼问,沉默地看着他半晌,也再不理他。
一直到了今天,这是她又跟他开口说话。
“被人限制住了?”凝兮皱起眉,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万俟笙么?”
“不是。”墨寒头果断的晃了晃,对凝兮磕头道“是个过去的仇人。”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心里头有点儿凉,墨寒闭上眼睛沉痛道“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乍一看起来,他这难以言说的痛苦倒像是同那个没有露面的仇人有点儿什么渊源,好像还是那种不可言说的江湖秘密,凝兮平静的看着他片刻,见墨寒神情依旧那般痛苦,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心有疑惑,可是她,懒得追究。
“那帕子的事情,你找到是谁的了么?”
墨寒一怔,猛地抬头看着自己主子的脸,欢喜之余又有愧疚涌起,点了点头,瓮里翁气的说“找到了,是杜嬷嬷身边的人,现在在采购局当差,是个小太监罢了。”
太监?凝兮想了想,伸手结果墨寒递过来的帕子,仔仔细细的看了眼上头柳叶儿的花样,又觉着有些恶心。
太监和寡妇?
那这个,岂不是她手里头的情物??
嫌恶的皱起眉心,凝兮现将帕子随手丢到桌案上,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光风去哪儿了?”
“光风现在已经被安排到您小厨房的位置了,只是现在没有办法时常露面。”
凝兮颔首,伸手给自己系大氅“最近皇宫里头没有那么太平,本宫又被软禁了,最近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你且小心警醒一点儿,莫要惹到麻烦了。”
墨寒点头“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