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费心,只是本王没有国师那么喜欢这口儿。”
“恩?”万俟笙挑起眉梢,冲着他笑得很是好看“摄政王以为,这人是本师叫来的不成?”
“是与不是。”君洛冷扫了一眼身旁的人“国师心里都有数。”
万俟笙微微眯起眸子“本师可不像是摄政王,拿女人做戏,杀女人性命。”君洛身体一僵,万俟笙在略带冷寒的气氛中悠哉的捏着一串珠子,在修长的手指捻过一颗一颗。
突然,凌冽的拳风袭来,万俟笙并未抬眼却微微偏过头,君洛那一记铁拳猛地撞上鲜红的柱上,“咣”的一声吓得隔壁的沈良之一跳,君洛骇人的眸子睨着他:
“你是想寻死?”
“死?”他笑着睨了柱上的裂痕,轻蔑的挑起眉梢“就凭你?杀我?”
君洛皱紧眉心,忽然,几道寒光一闪,几十根细毛小针顷刻间从万俟笙身上窜出,君洛瞳孔一缩,还未等躲闪,那些银针竟恰好掠过他的脸颊,针针都钉在了后面的红柱上,还隐约露出了个轮廓。
“我不用刀,都能杀你。”
他朱唇微勾,微微偏过头去看着男人这模样“真是无能啊。摄~政~王~”
君洛咬牙,脸色沉了半面,闻声赶到的沈良之猛地推开房门,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身披雪白大氅的那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沈良之微微攥拳,看见那一跟跟细小的银针定在柱子上,寒气飕飕的从脚底直往上窜。
万俟笙怎么会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里?他就不怕暴露么?
沈良之反应迅捷的上前将君洛拉到身旁,万俟笙靠在柱上,无趣的瞧着他们紧张地神色,甚至连笑脸都懒得摆。
“怎嘛?这是什么表情,像是本师会吃了你们似得。”缓慢的,他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尽显销.魂意味。
“本师,只是想找摄政王谈谈心,紧张什么?”
说着,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不寻常的幽光“若本师想杀你,就摄政王现在这个样子,难不成不是眨一眨眼皮的功夫?”
“你想谈什么?”
不想再听这人的冷嘲热讽,君洛深知如今他浑浑噩噩的一年后,别说万俟笙,就连韩语都未必能打得过,万俟笙此次前来不想杀他,他知道。
万俟笙颔首,很是满意的睨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赞赏他的识趣儿。
三人到了厢房入座,万俟笙独自饮了一杯温热的酒,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怎么?不喝?怕有毒么?”
沈良之眼角一抽,下毒?这酒是他们的,若是下毒也是他们给他一个人下毒。
不再犹豫,沈良之自然是不想再万俟笙面前低了几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又自己倒了一杯。
“国师大驾光临,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儿相商,就不要多过于浪费彼此的时间,还是直说比较好。”
万俟笙挑眉,淡笑睨了一眼一侧一直闷不做声的君洛,并不想走到正题上去“一年不见,摄政王落寞了好多,可是情场失意还没有走出来?”
沈良之神色一凛,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就拍在桌上:“国师倒是丰润了好多。定是舌头也随着肥了,什么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也不怕呛着自个儿。”
“本师速来问心无愧,又何谈什么该说的话什么不该说的话?倒是摄政王,这一年了,这般痴情不肯走出来,就不臊得慌了吗?”
气氛猛地降下了好几个度,沈良之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他“碍着你了么?国师。”
谁知万俟笙当真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古怪的笑了笑“碍着我了,特别碍。”
可不是碍着了么,那又是刻字又是画像提笔的,害得他揪心重重,深怕靳凝兮激动得要扑会某人的怀里。
想到此处,万俟笙稍稍眯起眼睛,暗忖总有一天得当着君洛的面把那画占为己有不可,不然终究难安。
沈良之闻言蹙眉,这万俟笙速来就是阴阳怪气儿的,也没细想这句话,见君洛一直坐在一侧不吭声,他抿了抿唇角“你现在可以说正事儿了么?”
可万俟笙又怎会听他的,似笑非笑的饮了一口酒“什么正事儿?”
“你——”沈良之的脸猛地涨成猪肝色“万俟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