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挑了件杏色的绒大衣,偏深一点的围巾,将一头长发给束成了丸子头,踩着一双尖头粗跟的短靴出来的时候,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陆斯,而是他身旁的那个超大的画板。
这姑娘眼圈忽然一潮,忽然转回身捂着脸,鼻子酸了。
阿肆一看这反应彻底懵了:完蛋鸟!一个两个的都给他出主意,耳提面命的强调画板画板画板!
他是把画板带来了,直接给人整哭了。
这可怎么哄?
但也不能就这么杵着不管人任她哭,阿肆还没彻底笨死。
他把那个比他半身还长的超大画板给挂到旁边树一根他能够到的粗枝桠上,然后赶紧凑了过去。
他挠挠头,站在李雪旁边抓耳挠腮的:这,该说啥?
那就不说了吧?说多了也是错。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给递过去,嘛也没说。
“我们去哪儿?”
李雪头都没抬,说话带着哭过的鼻音。
女生都是泪水生产器吗?泪水说来就来?阿肆又递过去一张纸巾,小心斟酌着,“去上次霆少和班长练琴的小屋子,霆少把钥匙给我了。你要是觉得我在旁边别扭,我给你送到屋子我就走。站在门外等你。”
其实他挺想坐她旁边,把剩下的几局手游给打完,但是怕她说他玩物丧志,只能说了这么一句没出息的话。
李雪还是没抬头,就着低头的动作已经迈步了,“那我们走吧。”
那我们走吧?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