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周扬打定主意，对方只要不露出真实想法，他就一直应付着。

“刚才那批喜欢吸血的家伙，即使你不出手，我也会处理他们！”戴森的第二句话让周扬有些意外。

“想要脱离既定轨道，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有趣！”戴森抿了一口咖啡，“他们呢？比程序冗余还不如，根本就是垃圾文件。”

周扬心中快速盘算着戴森的真实立场。

如果他来自中层世界，那么对于“程序冗余”的讨厌可以理解。

毕竟罗炎也是这种看法。

周扬心念一转，笑道：“那我呢？你怎么看？”

这才是确定双方立场的关键问题。

“你……很有意思，我觉得可以一起玩玩！”戴森道。

“请仔细说说！”周扬道。

戴森哈哈一笑：“难道你还没猜到我是谁？”

周扬心中一愣，脸上却不动声色：“没有！”

戴森忽然张嘴吐出一连串无比诡异的音节。

周扬发誓，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腔调。

绝对不是地球人的语言。

戴森说话的时候，似乎有无数个声带一起共振。

语言的层次无比丰富，里面包含的信息周扬根本无法处理。

难道，这就是中层世界生物的交流方式？

心中有了疑惑，周扬自然而然得在脸上显现出来。

而戴森显然误解了周扬的意思。

“是不是很吃惊？”戴森笑道，“那么你的呼号是什么？”

呼号？

鬼特么的知道是什么。

“怎么？”戴森看到周扬没反应，微微皱起眉头，“下来玩难道还要掩盖身份？”

“我不是中层的人！”周扬想了想，忽然道。

戴森的表情一僵。

他慢慢拿起咖啡杯放到唇边，却没有喝。

似乎在思考。

“你杀了他？”戴森忽然问道。

听上去没头没脑，但是周扬明白。

“我只是带着他到处走了走，看了看！他自己就撑不住了！”周扬知道他说的是罗炎。

“呵呵……他死得不冤枉！”戴森淡淡道，“没想到，你知道的不少！”

“啪！”戴森拍了一下巴掌，“我改主意了！”

“你……要好好陪我玩一次！”戴森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周扬的鼻尖儿，样子轻佻而又蔑视。

“不好意思，您玩您的，我没兴趣！”周扬断然拒绝。

特么的，来自中层世界的生物都一个尿性么？

颐指气使！

戴森摇头失笑：“看来你所知极为有限！”

“没关系，你陪我玩一次，我说不定一高兴，就帮你一把！”戴森笑道，“既然你知道中层世界，难道就不想去看看？”

这句话，真是击中了周扬。

想！

当然想！

世界观重铸之后，周扬几乎每天都会想象中层世界的样子，甚至上层世界的样子。

系统不给力，提到这方面就保持静默。

周扬自己又没有可以参考的内容，心里像是猫抓一样。

但是周扬明白一点，系统不说，一定是时机未到。

那么这个戴森的诱惑，自然要拒绝。

“谢谢您的款待，我该回国了！”周扬起身道别，自顾自走出了咖啡店。

中层世界的来客，别惹我！

惹急了，都没好果子吃哦！

戴森目不斜视，看着周扬走后空空荡荡的座位，嘴角微微翘起。

“你不想玩就不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