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发吗？那我替你发。”说完玄子戌拉过秋莫离的右手，走出房间，然后对着天空说道。“皇天在上，我玄子戌今日在此发誓，玄氏秋莫离生死都是我的妻，若日后，她转嫁他人，那我玄子戌和她一起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堕入无间地狱，永远受烈火焚烧之苦。”

秋莫离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呆滞的看着玄子戌。

“秋莫离，你很惊讶是不是？我比你还惊讶，明明一开始喜欢的是莲姬，却渐渐喜欢上女扮男装的‘李黎’，你知道当我在冷宫知道你是她的时候，我有多痛恨你吗？

我恨不得挖了你的眼睛，让你永远以她的样子出现。可是我更恨自己，恨自己这么轻易的就被你骗了感情，可是越恨，我就越忘不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玄子戌脸上带着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然，他痛，他也要你陪着一起痛，他恨，他也要你陪着一起恨，总之，不管是地狱还是人间，你秋莫离别想再走。

秋莫离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玄子戌，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待在将军府？为什么一直要以最不令人喜欢的姿态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虽然是问句，但是秋莫离没想过要玄子戌的回答，她笑了笑，或许是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

“师父说我命途多舛，必定死于非命。那一年我八岁，虽然不知道别人的八岁是什么样子，但我的就是那样：突然有一天遇上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子，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人断定就要死了。

虽然那个时候年纪不大，却已经晓得什么是死亡，我第一反应只觉得这老头有病，不过是骗我尚书府的钱财罢了！直到他又给我算了几个人的命运，我才彻底的相信，白崇洋、付炳轩你应该记得吧。

大周十年前的户部和礼部尚书。他们两个一会同在酒楼被烧死，这就是我师父的断定，为了证明他说的是错的，我甚至让人将整个酒楼用水全部淋湿。结果了？那一日遇上了百年不遇的雷击，他们还是烧死在了酒楼，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命运一说，你逃不掉。也摆不脱。”

说到这里秋莫离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要休息一下的样子，又似乎不是，整个过程中秋莫离都面带微笑，可其中透露出的绝望，玄子戌却可以深深的感受到。

命途多舛，死于非命，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他只会当那人是疯子，可若是出自浮沉的口中。他想辩驳，想怀疑，是做不到的。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在尚书府的所作所为，打骂下人，任意妄为。整个尚书府被我弄得鸡犬不宁，就连厨房的丫鬟见着我也是手软脚软，不过我的目的达到了，整个尚书府的人都巴不得我快点去死。可我还是觉得心底空落落的，我问自己。为什么一定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说完秋莫离扬起了头，眼睛看着星空，这样。她才不会让眼睛里的水珠掉落下来。

玄子戌上前一步，抱住秋莫离，他拍了拍秋莫离的肩膀。“没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秋莫离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嫁入将军府那一天开始。我就准备继续这样过剩下的日子的，我真的以为，以你玄子戌的威名，最多就是禁我足，让我不再将军府众人面前出现，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动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