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渐渐散开,白熏手指轻轻把玩着黑色墨镜架,妖艳的嘴角轻动。
斯憔。
斯人独憔悴。
忽然想起记忆里那抹单薄忻长的背影,视线再落到病床上的女人,她的嘴角终于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
整个南城都知道,这个女人是季凌凡想要却一直得不到的女人,才华横溢并且很有个性。
才华吗,她还没有接触,不过确实挺有个性的,骄傲又独立。
她的脾气是季凌凡宠出来的,宠得已经不愿向他付出同等的爱,但是季凌凡爱她,因为爱她,想得到又得不到,反而看不清了。
“东小姐,”白熏嘴角勾了勾。
这不是她的心肝,又占着季凌凡的宠爱,她不愿给她留面子,“如果你经历过因为热爱艺术或者生活所迫需要向男人脱衣服,需要用出卖灵感来交换出卖自己,你的感官可以将人本质里最真实,罪恶,美丽,痛苦,快乐的东西感觉到极致,大概也能设计出一套那样的裙子……”
“不过,一个自认为履历了许多地方经历过很多段爱情便觉得自己的生活比别人充实刻骨的大小姐,大概拜在谁的手下,大概都是一样的……”
“白熏!”
还想再说什么,被一道厉声打断,男人紧皱着眉头看过来,目光冷厉,警告意味明显。
白熏轻笑一下,摘下的墨镜重新被罩在脸上,外套挂在胳膊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