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止满是着急的看向克里克特夫妇,他张了张嘴,小声的道:“我、我不敢说,对不起,我不敢说我是被鲁比放走跑出来的,我害怕……我这么说一定会挨打的。”
艾菲妮娅一愣,随后大叫道:“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我是被鲁比放走的,他救了我,我很感激他,却什么也不敢说。”祁安止站在原地发抖,满是歉意的看着克里克特夫妇:“对不起,对不起克里克特叔叔,对不起克里克特夫人。但我当时就立刻逃开了他们身边,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都是因为我……因为我鲁比才被埃文推下蛇窟,如果不是我逃走了,他不会被推下去,被推下蛇窟的原本就该是我。”
“希、希尔你给我闭嘴!”纳伦德走上前拉住祁安止的手腕想将他拽到自己这边。
祁安止挣扎着往反方向退后,纳伦德的手劲更大,他暗自呼痛,谁都没注意到手腕上的小水蛇不着痕迹的扭了个头,张开嘴露出尖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扣住祁安止手腕的那只手上咬了一口。
纳伦德吃痛的收回手,透明的小蛇立刻钻进祁安止的袖口,沿着他的手臂爬入他的衣内藏了起来。
克里克特夫妻二人见状连忙将祁安止拉到自己身边,戒备的看向纳伦德,克里克特夫人气急而笑:“到现在你们还想说什么?你们还想继续对希尔动手?他是鲁比从埃文手下救下来的,现在我们也不会让他在你们这对贱·人手里出事!”
祁安止又出声道:“纳伦德叔叔,为什么你又带回来这么多新的佣人?你不是说家里养不了多余的人把庄园以前的佣人都遣散了吗?”
纳伦德被他气的脸色发青:“你给我闭嘴!”
“你让谁闭嘴?你有什么不敢让人说的!?”克里克特夫人在气头上,说话也咄咄逼人,“还是说你心里有鬼?你带回来的这些根本就不是佣人?”
“你们!西塞尔!”鲁比的父亲气红的眼睛扫过艾菲妮娅与纳伦德,嘴上愤恨的道:“你们这一家恶毒的人,等着遭报应吧!我是不会放过你们这家人的!”
纳伦德带回来的几人被周围人不善的视线与恶意议论的语言压得也有些抬不起头,纳伦德在一群人的逼问下,急得上了头。
“你们、你们可别乱说话,这当然是佣人!除了佣人还能是什么”纳伦德梗着脖子道。
克里克特夫人冷笑道:“佣人?呵,既然是普通的佣人西塞尔先生应该不介意跟我们家的佣人换一换吧?家里总是这些老面孔我也看得有些腻了,我用是个仆从换你这七个人这可是好事,没理由拒绝。”
纳伦德没他们逼迫的没有话可说了,又不想自己的人就这么被人给换走了,立刻软下了语气,讨好的道:“这我怎么好意思占这么大的便宜呢?这些人不懂规矩,用着也不如你们家那些人啊。”
克里克特夫人没了耐心,好笑的看着他,不给他再拒绝的机会:“不懂规矩我就帮你好好教教他们,别让这些没规矩的东西留下来祸害人!等他们懂规矩了再让他们回来。”
说着,她别有深意的朝身边的祁安止看去一眼。
情急之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强撑着面子点了头,对身后的几人道:“你们……过去吧。”
七人面面相觑,迟疑的朝对面走去。
克里克特先生挑出了十名家仆,黑着脸小声的嘱咐了一些话,便朝他们挥挥手:“跟希尔一起过去吧。”
十人点点头,站到了祁安止的后方。
“回去吧希尔。”克里克特夫人从身后推了推他。
祁安止回过头道:“谢谢您,克里克特夫人。”
他带着这十个人,背对着克里克特一家朝艾菲妮娅等人走近,抬起头朝他们露出一个分明是得意的笑来。
“他是故意的!”艾菲妮娅几近要背过气去。
纳伦德的脸色更加沉暗了,他看着与自己侧身而过的少年,抖着嘴皮子想要骂出声,但紧接着被跟上来的几名仆从的不善眼神惊住。
克里克特先生的视线收回,低下头对自己的妻子说着悄悄话,女人听后犹豫的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祁安止身后的仆从,这才领着剩下的人离开了庄园。
这场争执持续的时间有些长,祁安止的腿都有些发酸,他对上纳伦德恶意深藏的眼睛,反而轻笑道:“纳伦德叔叔,好久不见,我先进屋去了。”
“你给我……”中年男人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从花丛里蹿出来的一名咋咋呼呼的年轻人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