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想起伯元那个小开心果耍赖皮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娘也是的,他想吃便让他吃就是,伯元最近没有再淘气吧!”
“有我呢,大姐放心,我如今换了一间离家比较近的书院,如今在家里住,所以每日都可以监督伯元的功课。”初元再一次好脾气的解释。
爱丽这才觉得娘家有人了,会实实在在的关心你,还会实实在在的随时想起你,她什么都没为娘家做倒是娘还时时都想起自己,想起来,自己也很不孝,不过看到初元像大人的模样,爱丽也很是欣慰,“我是知道你的,来大姐给你吃一种糕点,是我们这里的厨子做的,知道你爱吃咸糕点,这个做的又不腻。”
初元吃了糕点,又说了会子话,才把豆儿青儿喊过来,“你们是大姐的左膀右臂,却也是我们燕家出来的下人,要记得时时刻刻服侍小姐。当然,你们二人的辛苦,我和我娘也是知道的。”初元这番话,豆儿和青儿听的倒是一愣一愣的,因为初元是爱丽的嫡亲弟弟,又是燕家二房以后的继承人,他这么说也代表了一种态度。
等福敏回来时,便看到妻子哭着吃粽子,吓了一跳,倒是爱丽觉得有些失态,连忙用帕子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让你见笑了,只是好久没吃到娘做的东西,这猛然一吃,倒是想起以前在家的日子。”福敏知道她一向心性强,不过还是过去安慰她,“你还没告诉我你小时候的事情呢!”
爱丽托着帕子把小粽子放在上面递给福敏吃,“吃一块吧,我娘亲自做的。”
端午过后,雪丽倒是回来了一次,是回来拿夏衫的,徐大姐问她怎么样,雪丽倒是笑的开心,“娘请不必为我担心,女儿看这事情未必成,女儿听说国公爷和老太太闹翻了,国公爷好像在外头好像有了女人,可是老太太不同意,那女人身份似乎见不得光,可女儿年岁还小,这几日那老太太也不是很看重女儿了,要苏州知府的女儿过来,她家的女儿正好十六岁,眼界太高才嫁不出去的,如今可以直接入府了。”
徐大姐这才高兴道,“这可好了。”
徐庶这个人向来是个痴情种子,旁的人还好说,只要对上赵柔然的事情就会不理智,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碰不到赵柔然了,徐大姐对赵柔然也没什么兴趣了,快四十的人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燕人杰都不会喜欢她了,若是喜欢的话,当年就不会不答应她的要求了,想及此徐大姐端了一碗汤向燕人杰书房走过去。
胡氏去礼佛了好久才回来,可却仍然没变什么样子。又听说雪丽去了徐国公府,倒是很高兴,不过胡玉竹可就没这么高兴了,因为燕良杰的妾又怀孕了,可是她还是无子,无女,不得不把妾的孩子抱在身边养着,胡氏听不得她哭哭啼啼,“若是在王家,恐怕你还是寡妇,还谈什么孩子。”这是大实话,胡氏对胡玉竹现在也不太在乎了,反正燕良杰现在给了他两间铺子,让他去经营,如今他每天都在研究生财之道,反而忽视了学业,他自己也不太想再学习了,倒是罗氏气的不行,胡氏见她生气,她就高兴,又买了美妾,瘦马送给燕良杰。
那瘦马比良家女人要回伺候人,还是雏儿,百般滋味在燕良杰的心头,没想到罗氏算计了一辈子的事情,到时候没有旁人去打断,倒是自己的儿子放弃了自己的前程,这种苦说给玉暇听,玉暇也没办法了,若是旁人家捣鬼,那怪不到别人,可是不是旁人捣鬼,而是她哥哥自己作的,那有什么办法。
“姨娘也真是的,哥哥生了儿子就行,总算有两间铺子,还有几百亩地,这算是不错了,分家的时候大房拿了那么多,二房子孙嫡系也多,若不是看到爹的面子上,恐怕这些都分不到,您还是放下心来才行。”玉暇现在掌管家里,自然知道了许多,就像她家的夫君,如今成了嫡系继承人,旁支就分了两间屋子,十几亩田地,大家族并没有想象中的有钱,特别是没有上族谱的庶子。
听到玉暇这么劝自己,谁能了解罗氏自己的苦痛呢,“你哥哥很聪明的,比许多人都聪明,否则也不会成为秀才,可就是被胡氏整日围在内围,这才丧失了斗志,你说说这是谁害的,难不成不是胡氏害的不成,现在又找了个狐狸精天天勾着你哥哥,难不成我以为要跟着你哥哥分家分出去,做个商铺的老婆子!”
她的志向和梦想绝对不是在这里,她想做诰命,和胡氏平起平坐,凭什么胡氏的儿子行,她的儿子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