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的事情查清楚没?”
“奴才查到是八王爷那边动的手”
“你确定?不是太子动的手”
“出手的人奴才曾在八王爷那边见过,所以这件事多半就是八王动的手脚”
“本王明白了,下去吧,继续关注八王府的动静”
“嗻!”
“……”
书房里一片沉默,茶水沸腾的声音若隐若现。
“本王今日听说太子和八王被人拦在了御花园”
指尖敲打着书桌,胤禛目光闪闪烁烁。
“最近这些日子,八王一党在朝中的动静不小,给我们使了不少绊子,这可怎么办才好?”
有人一脸忧虑。
“这有些不对,此时圣上对八王正是不喜的时候,为何八王爷还如此活跃在朝堂上,这不是更让陛下不喜吗?这不符合八王的作风啊,依照八王的性格,此时他应该老实在府里修身养性才是,没有必要出来淌这趟浑水”
“先生,你怎么看?”
胤禛将目光转向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邬思道。
“八王只怕和太子联合了”
“不可能!”
“这不可能!”
世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最为孤傲,怎么会屈节同庶妃之子联合,这太不像他的作风了。
“有什么不可能,天下熙攘,皆为利益往来,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放下些许骄傲又算得上什么,只不过最糟糕的并不止于如此……”
邬思道的眼底滑过一道精光。
太子的储位稳与不稳,都取决于他自己,其他皇子给他造成的威胁极小,当初太子殿下就是太过于着急了,所以才会频出昏招,给别人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不过依照最近太子的表现来看,他已经慢慢清醒过来,大有恢复往日英明的趋势,只要太子能如同现在这般保持清醒,顺利登位也不是难事,只是他早就投奔到四王爷的门下,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后悔了。
“太子与八王联合固然是大事,可是圣上无论再如何疼爱太子,也不会允许太子在朝堂上做大,所以这联合之事,无需过于着急,只需等待陛下行动便好”
“反倒是新春之际,太子殿下亲去养心殿恳请圣上释放大皇子和十三皇子,这一步走的极妙,宽容之心、友爱之意……只怕陛下对太子殿下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带着之前不好的风评也压了下去,可对于我们而言,却是大为不妙啊!”
“你们不妨想想,当初圣上之所以下定决心废太子,除了太子殿下有窥伺地踪的痕迹,更多的可能是小皇子的夭折,太子殿下不曾表现出丝毫的友爱之情让圣上大为心寒,所以才有了之后的种种,可是太子复立以来,整日里安份的在宫里读书写字,陪着皇上处理政事,对待其他的皇子也一改往日的傲气十足,和八王的联合,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太子已非昔日之太子,诸位还是昨日的诸位啊!”
邬思道叹了一口气,毓庆宫如今局势不明,但是他们却置身局中不自知才是最可怕的。
众人思前想后,隧露震惊之色,随即恍然大悟,看着邬思道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不如人的惭愧之意。
“先生大才,吾等不如”
邬思道连忙站起身一一回礼,既不谦不受礼,也不因立功而骄傲自矜,态度落落大方,更是让在座数人暗自称赞。
“先生有何良策?”
胤禛暗自心惊,不过面上却是分毫不露,有些事情他身在局中,即便内心清明,也难免畏首畏脚。
“当初太子行事不羁,我建议王爷静观其变,以待时机,如今局势有变,毓庆宫隐忍不发,养军蓄锐,也让人寻不到他们的错处,那那我们就要行动,以此来逼迫他们不得不行动。”
“就依先生所言”
胤禛沉吟片刻便当众决定了下来,太子复立以后朝中上下对太子多为称赞,太子之位已稳,所以再不动手做点什么,只怕最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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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替孤揉揉肩”
司马奕坐在温水池里舒服的闭上了眼,房间里薄雾蒙蒙的,边上还烧着炭火,即便是赤果着上身,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
水池上飘散着花瓣,司马奕强健有力的身体在池子里若隐若现,辫子盘在一起,带着微微的湿气。
一双白嫩的手小心的落在了司马奕的肩膀上,司马奕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后又重新闭上,表示了默许的意思。青桐提着的心松了大半,舒了一口气,手下的力道不轻不重,显然是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