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陌璃夏醒来就已经没了裔君澜的影子,知道他去宫里了。天冷,陌璃夏无事可做,就开始赖床了,才没几个月就有些想念成亲前的感觉了。嫂子孕期,肯定起的晚,陌辰昨天不高兴,也不知道这时起了没有。想着想着,陌璃夏又睡着了,直到快中午还是嫂子叫的她起床。男人们都不在,陌辰一大早也跟着展辰出去了。听娘说,劝好了,陌璃夏才放心。陌辰虽小,可心里有自己的判断,他分的清是好是坏!
中午吃过饭,陌璃夏就去了药铺。娘亲还特别嘱咐她和王爷的事,陌璃夏赶紧连连点头应着。
“师父,后院来了个农妇,说要找师父看看…那方面,咳”阿衡见到陌璃夏,拉着她道
“你呀,师父给你说的都白说了?”陌璃夏拍了拍她的头
“呵呵…”
陌璃夏进了后院,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算下来,这妇人的孩子也该有十三四的年纪了,忐忑的坐在凉亭了,因为长期劳作的原因,大眼一看就能看出她的手有些粗糙,面颊被冷风吹的面色发红。
见到陌璃夏进来,老妇人赶紧站起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请问是陌大夫么?”
“是的,这是我师父,你有什么病因现在可以和我师父说了”阿衡笑道
陌璃夏朝那中年妇人一笑道“这位婶子来屋里说吧”
“不了不了,小妇就是想问问,陌大夫这里,先询问个病情收不收银钱”这位妇人踌躇道
陌璃夏笑道“不收的,进来坐吧,外面很冷”
中年妇人这才放心的跟着陌璃夏进去
“这位婶子和我说说病情吧”
中年妇人看了看旁边的阿衡,犹豫半天才道“小妇,我十几岁当姑娘时,就有个头疼的毛病,只是偶尔,也没太在意,成亲后疼痛逐渐加重,也看了许多大夫,都说也查不出什么病因,也只能按着一般头疼的方子下药,可一直不见好转…。可这两年,不光是疼痛,还伴有恶心呕吐,头热如烤火状,滴水难进。现在越来越厉害。前阵子听我们镇上的人说,京都有位转看女人病的,所以小妇就来试试…陌大夫,你说小妇这病,可有救?”陌璃夏拖着头,皱眉想了半天,又为她把了把脉。起身,按了按她的头,看了舌苔。
“婶子这脉弦紧,舌苔白,脚是不是经常冰凉?”
“正是”
陌璃夏皱眉道“婶子可还有别的症状?”
“没有了”
“一般头疼厉害可有规律或者是都是什么时间,比如早上醒来,还是干活太累的时候?”
中年妇人摇摇头“不是…”说着,看了一眼阿衡,觉得不好意思“小妇…小妇成亲后,多半是房事后才头疼的厉害。”
一旁的阿衡一听,赶紧红着脸低下头
陌璃夏了然,刚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原来是这样
“特别是这两年…到了小妇这个年纪本来房事上该淡了的,可不知为何。”中年妇人说着,本来通红的脸上又增添了一抹红晕,羞愤不已“房事上特别强烈。每次完后,小妇就会头疼难忍。”“婶子这病可以治,主要是厥阴肝寒厥逆所致,急予吴茱萸汤加味,就是需要些时日,要换着药吃才行”
“那…诊金贵吗?”中年妇人囊肿羞涩“小妇只带了五百文钱”
阿衡一听正要说不够,陌璃夏赶紧阻止她,对那妇人笑道“三百文就够了”
中年妇人一喜“真的,那太好了”她没想到,跟了自己一辈的病痛,五百文就能好了,要是这陌大夫多来几年该多好
陌璃夏开好方子,让阿衡去抓药
“等一会儿药拿过来,我在给你说怎么吃”陌璃夏看着中年妇人忐忑不安的样子,赶紧和她说着话
“好,好”中年妇人脸上一直挂着喜悦
“师父,药好了”不一会儿阿衡提着一大推的药包,还有一个瓷瓶,放到了桌上
“这个是汤药,吴茱萸汤,回去后先喝这个,一天三次。这是十剂的药,我一下给你开完了,路途远,天又冷,省得你来回跑。喝汤药时,禁房事,婶子估计要忍忍了,不然这汤药喝了也没效果。”中年妇人听提到房事低头点点,她一个老妇人,和这些年轻人说这事,多少有些羞于人。家里孩子都大了,没敢让他们知道。“因房事伤身,又伤肾气,房事多了肾气之虚,前面喝的温肾的汤药,就算白喝了。”
“小妇知道了”
“喝完汤药,这瓷瓶的药丸,每天两次,这瓶吃完,婶子这病就能痊愈了”“多谢陌大夫,小妇会注意的。这些年的病疼,折磨的小妇实在难忍,这下算是踏实。”
陌璃夏又和妇人交代了下需要注意的,这才让阿衡送她出去。“师父……你真好。”阿衡送走中年妇人,后来搂着陌璃夏的胳膊道“我怎么了好了?”“师父知道那妇人没有银钱,故意没有多收她钱,阿衡知道,师父收的她那几百文钱,还不够要的成本呢。”“你倒是看的清”“阿衡穷过,知道穷人家有多难过”“好了,别伤心了,你那些兄弟姐妹过的好,现在怎么说你也是怪医的门生,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下穷人会变富,富人也会变穷,事事难料,我们做好自己就行。”“嗯,师父,阿衡知道了。”“这几天在铺子里怎么样?”“挺好的,在这里比在厂子里学的多。”“后院书架上的医书,记得不能落下。”“嗯,徒儿晚上一直在挑灯夜读呢。”
“注意别太长时间,夜晚看书会影响视力”
今天陌璃夏直接回了王府……晚饭时候,裔君澜派谷青回来报,说裔君澜今晚回来的晚。陌璃夏见此,没在等他,自己随便吃了些,见时辰还早就继续写些自己的养生知识。“王妃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先睡下吧。”习秋这会子进屋添了添火,小声道陌璃夏看了看时漏,大概十点多的样子,抬头看了看窗外,也没见个动静“好”
陌璃夏不知道裔君澜什么时候回来的,隐约中闻到他的气息,才放心。第二天一早,陌璃夏一醒来就不见了裔君澜的身影。
哎,不是说不怎么接待么?怎么还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