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你知道吗,离开兰城的前几天我有多痛苦,我一直挣扎着要不要和你道个别。”
“见了面,你一定会问我要去哪里,去干什么,多久回来。你一定会要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而你也会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这些我可以自圆其说一次,两次,但终究会有一天圆不了的时候。我害怕骗多了你,你再也不相信我了,总有一天我会失去你。与其那样,不如干脆不见。”
“而且,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有严格的纪律的,必须切断和过去的一切联系。我想,反正迟早是要失联的,长痛不如短痛。”
“一一,你能原谅我吗?”秦浩然抱着妻子,顶着她的额头。
“嗯。”柳一一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撞了一下他,“如果这次你没有受伤,你的身份就不会暴露,回来你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有些事我会给你解释清楚,比如柔情和小然的事。有些事我没法给你解释,比如秦舒和小秦义,以及我为什么失踪,又去干什么了。不能解释的,我只能说这是连爷爷奶奶都不可以说的秘密,但和爱无关。我只能告诉你,我一生爱过的只有你;我只能请求你,相信我对你的爱。”
“这么无力的解释,无疑是让一个女人整天生活在猜忌和恐惧中,你知道,那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残忍和煎熬吗?”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不敢贸然走进你的世界,所以我们才错过了那么多年。”
“我曾经想过,有一天你可能受不了了会离开我,但我不后悔。不管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多么短暂,我总算有了一次好好爱你的机会。”
柳一一动情地吻着丈夫,“浩然,谢谢你走进我的世界。”
该说谢谢的是他。
没人可以想象,当她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绽放最甜美的笑容时,他的心在怎样的痛苦与挣扎着。
可是,他就像作茧自缚的蛹,永远走不出自己那一关。
直到那天在酒吧看见她披头散发,满身狼藉,惊魂未定地缩在墙角的一刻,他知道,有什么破茧而出了。
他扶着她的脸颊,在心里说,“一一,我破茧成蝶,只为与你双飞。”
不管蝴蝶的生命有多短暂,只要爱过,便值得。
“到夏威夷的第一个晚上,柔情便趁秦南他们外出不在家的机会给我下了药。”
“一一,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受伤神智不清的时候,或者醉酒的时候,只有你能近我的身吗?”
柳一一顽皮地把玩着丈夫胸前的那一点,问,“为什么?”
“因为我只对你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