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一到的时候,庄文静已经自作主张地点了餐。
她们是最要好的闺蜜,柳一一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当下应该补什么,忌什么,她一清二楚。
“决定了?”庄文静停下筷子,看她。
柳一一点头。
庄文静放下筷子,开启洗脑模式。
“总觉得不靠谱,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帮你?”
“非亲不假,非故不真,他们是同学。”柳一一提醒。
“真的假的你确定?真的朱启明为什么从不提?当初你为采访秦皓月受了多少罪,也没见他吭过一声。我寻思,六角亭上会不会是一出戏,人家早就发现你了。”
“阴谋论家。”柳一一嘀咕一句。
“人性恶。”庄文静一脸恨铁不成钢、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有什么企图,说!”凶巴巴的。
庄文静翻白眼,“怎么见了朱启明就成小白兔了。”用筷子点着柳一一的心脏肝,恐吓,“我要挖你的心,掏你的肝,出卖人/体器/官。”
柳一一双手捧心,一副好怕怕的样子。
庄文静失笑,手中的筷子已经敲过去,后者立即撒手。
两个女孩打闹起来,她们没忘记这是什么场合,声音动作都控制在不影响旁人的范畴内。
几道羡慕的目光投过来——年轻,真好!
“你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秦皓月是敌是友是正是邪确实不好说。不过,我和她一无情仇二无宿怨,她没理由害我,这其一;其二,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是记者,惹急了给她捅出去她也怕。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小心加小心,你不用担心。”
分手时,柳一一信誓旦旦地保证,为了让好友能放心出差。不能误了朋友前程,再请假,老板非开了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