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孙姨娘哼了一声,藐视江疏影道:“大小姐,还不让开?”
就在孙姨娘迟疑之时,江疏影快速读取关于定国公人设的信息,从棋子那里得知,定国公是一个极其看重嫡庶之分的老古董,所以,她听到孙姨娘的话后,老神在在道:“除非姨娘把秋月放了,不然,不让。”
“你。”孙姨娘看着突然变得聪明的江疏影气得喉咙一哽,她厉声道:“既然大小姐喜欢在这儿站,那就让她站着。”她顿了一下,将头转朝擒住秋月的婢女高喝一声,“等什么,还不她押入邢堂!”
江疏影见不放大招根本压不住嚣张跋扈的孙姨娘,她跑到秋月身边,伸手拦住硬生生拖拽秋月的两个侍女,对面色难看的孙姨娘道气鼓鼓:“姨娘要是真的把秋月带走,那我就去找奶奶,让她替我讨回你从伽蓝院拿走的金银珠宝。”
国公府内众人周知,孙姨娘觊觎故去夫人给大小姐留下的丰厚嫁妆依旧,不过,那些嫁妆被老夫人管着,孙姨娘的手伸不到老夫人那儿,便把注意打在痴傻的大小姐身上。
孙姨娘每隔一个月都会从云易岚那儿取走一些价值可观的珍宝玉器,她欺云易岚痴傻,便哄骗她,若老夫人问起来之时,便说那些珍珠玉器被自己藏起来了。
孙姨娘拿了五年,云易岚屋里的好东西所剩无几,全被她拿去给云易娇添补嫁妆了。她听江疏影这么一说,生怕她将事情和盘托出,到时候老夫人怪罪下来,可就不妙了。
孙姨娘柳眉一皱,她尖锐的指甲不经意间划到云易娇的伤口。
云易娇猛地打了个激灵,她看着突然没了气势的孙姨娘暗叹:姨娘命好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了一个老夫人之外她没有任何惧怕之人,也没吃过瘪,突然被那个傻子将一军,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姐姐。”云易娇抽回手,她坦然大方的看着江疏影暖暖一笑,“姨娘说得对,秋月没有照顾好你是她失职,对她小惩大诫是应该的,也在情理之中。”
她慢慢的走到江疏影身边,正想拉江疏影的手以示亲近却被江疏影躲开。云易娇淡然佛手,不骄不躁,温言细语道:“秋月是一个姑娘,邢堂那地方终究去不得。”她眼波流转,淡淡的扫了如丧考妣的秋月一眼,“不如这样,我替姨娘做一回主儿,罚秋月跪在这儿两个时辰以示惩戒,大姐姐觉得如何。”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像一个为所有人考虑周全一般,不管里子面子都顾全了,在场众人对机智的二小姐无不竖起拇指的。
江疏影很清楚云易娇是一个表里不一绵里藏针的人,现下她无权无势没必要和这对母女撕得鱼死网破。“好,那我也不把这些事告诉奶奶了,你们还不快放了秋月。”
被放开的秋月泪眼婆娑的看着江疏影,她感激涕零道:“多谢大小姐求情,多谢姨娘和二小姐。”说着,她便走出回廊,跪在炎炎烈日之下。
云易娇母女见此情形也得作罢,回去的路上,孙姨娘还未刚刚的事情愤愤不平,云易娇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她安抚暴躁的姨娘道:“姨娘不要为此事心烦,刚刚云易岚的话倒是给我们提了个醒,一会儿姨娘便和我一起去跟老祖宗请安吧。”
孙姨娘差异道:“好端端的去请什么安?”
云易娇微微一笑,“云易岚口口声声说姨娘拿了她的东西,可谁见着了?若她逢人便说你拿了她的东西,岂不是给你抹黑?”
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孙姨娘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她灿烂一笑,“对对对,说得对,一会儿我们便去给老祖宗请安,可不能让那个傻子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