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我早就怀疑他张瘸子了,这一片我都排查好几遍了,数他嫌疑最大。家里来来回回的,把狗往车上一抱,直接拉走,上哪找去。”
“问他,他就说只管接活儿,客人出门干点啥,他不知道也管不着。你听听,这像是人话吗?一点同情心没有。”
“我上派出所反映了,可王同志说证据不足,不能审,来访问两回,还是不了了之。”
“把我给恨的啊,天天盯着他家,就不信抓不着他的小辫子!”
大花又要去抓苏海棠的手。
“同志,他不会是潜伏在咱们这的间谍吧?他跟小鬼子那头人有勾结?”
“难怪这些年看他也不少挣,日子过得却不咋的,别人给他介绍对象也总是推三阻四的,敢情养着那头的家呢。”
大花越说越没影儿,魁梧大汉站着不吭气,也没拦着,苏海棠就琢磨出点意思来了。
“没证据的事别乱说,影响团结。假如是真的不妥当,也容易打草惊蛇不是?”
苏海棠好声好气地解释,劝着情绪激动的大花稍安勿躁。
她有小狐狸引路,倒不怕追不着人。
只是这个张裁缝,还是有必要去摸摸底。
说了好一会儿话,田大妈他们也赶上来,七嘴八舌补充了好些事儿,有张裁缝的,还有这一片盲流子的。
苏海棠一一记在心里,心里一动,便喊上田大妈。
“您陪我去一趟张家吧,我也做身新衣裳穿。”
田大妈上下打量她,摇摇头。
“闺女,不是大妈不帮忙,你这一身过去可不像是去做衣裳的,倒像是去砸场子的。再说了,你的布料呢?裁缝店卖的可只是手艺。”
苏海棠哑然。
“多亏您提醒我了,还是您生活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