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几日……”苏景眯眼。
阿暗嘴角上扬,阴森晦暗。
随着第二日夏家的事传来,很快他们就知道了,阿暗这几日的行踪。
夏家几处分堂遭到袭击,死伤无数。
他们甚至找不到半点能证明来者身份的线索。
只在墙上发现一道相同的特殊图案。
红色勾勒出来的轮廓,仿佛半张人脸,又似一轮隐在乌云之间的月亮。
所有追杀过七言的人,都死了。
红梅独立墙头,初雪落下,稀稀落落地落在青石板路上。
“鹂儿,碧烟有消息吗?”披着白色裘衣的女子冷目含雪,轻吐出声,芳息飘到花苞之上,一枚花瓣似要展开。
“小姐。”身后鹅黄色衣裙的侍女从身上取出一颗传音石。
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眉角上挑,她单手捏碎枝上的红梅。
“我千里迢迢追夫的消息,究竟是谁放出去的?”
声音里夹杂的寒意让周围的落雪结冰。
鹂儿后退一步,低眉顺眼:“不知。不过于小姐,却是无害的。”
轻笑溢出,祝夙儿拉拢白色的裘衣,毛领拂过冰肌。
“他软硬都不吃。就甭怪我出狠招了。”
虽然局势对她有利,不过似乎一直吃亏的,都是她呢。
禅宗仿佛一夜而起,如破竹之势传遍整个修仙界。
原因不外乎,占据了大陆以北最险峻的地势,却在短短半个月内,就收纳了当地大大小小数十个门派,而且上门求拜之人络绎不绝。
前往挑衅的人,纷纷削了青丝,遁入青灯之门。
各大宗派派出打探的人,回来提起禅宗宗主以及门中上下,都是一脸敬畏。
问及修为来历,探子都是一脸惊恐。
不知。
不知。
不知。
一问三不知。
只知道对方散发出威压的时候,一种只出现在高阶大能身上无形的压迫力迎面席卷而来,让人忍不住臣服。
“靠力量压人,这样的宗派是无法存活的。”
有人说出这么一句无知的话。
然而事实实在打脸,禅宗的所有人穿着凡界才有的料子的衣服,居然致力于改造当地险峻的环境,半个月的工夫里,就有无数的贫瘠的土地被开垦出来,许多险地仿佛在数日之间就没了当初的危险,渐渐有了人烟。
沟壑被填平,深渊之上的毒烟尽散去。
黄沙遇甘霖,无人之地的诡异被打破。
运石成宗门,山门两边巨石雕刻的上古猛兽栩栩如生。
禅宗其下庇佑的低阶修士,在当地建起房屋坊市,人流不息,别具风味。
这种种的变化,绝不是简单的修士可以做到,而且禅宗的人似乎在肉体上更为强横。
闻者俱惊,这禅宗上下的人居然都是体修吗?
时月尚长,等修仙界的人知晓禅宗究竟时,它已经屹立于修仙界中无法被撼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