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盖帽询问郝帅和姚梦枕下落的时候,这两人早就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安,悄悄的使用了那延天女印,利用隐身效果迅速躲藏了起来,偷偷溜了出去,只剩下大堂里面其他的乘客们十分的诧异。
尤其是坐在他们旁边的游客们,更是惊诧得目瞪口呆,他们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刚刚这个人还在这里,他们目光只是移开了一会儿,转眼间再看回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呢?
难不成这两个小孩儿是幽灵不成?不可能吧?
这大堂也没有后门啊!
大盖帽听到这些乘客说见到过郝帅和姚梦枕后,立刻便互相之间兴奋的对视了一眼,他们其中一人飞快的拿起了对讲机,对里面说了起来,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队长,娃儿已经找到了哟,就是人不得见咯!”
对讲机里面的队长一听就急眼了:“撒子?不是说找到了吗?咋个又不见了哟?”
大盖帽苦笑着说道:“这里有人说刚刚还见到了这两个娃儿,可转眼间就不得见了哟!”
对讲机里面的队长大怒:“乱弹琴,他们是能上天还是能入地啊?找,快点儿把他们给老子找出来!今天儿是最后期限,找不出来,老子剥你的皮!”
大盖帽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即调了一个频道后,朝着对讲机里面吼道:“你们几个瓜娃子都给老子听到,再不找到这两个娃儿,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被郝帅和姚梦枕瞧见,便是好人也当成了坏人,更何况两人刚从佤邦逃出来,警惕心正处于警戒线之上,自然一瞧见有人找他们,立刻便大为警惕提防。
两人偷偷溜出饭馆后,车也不敢再坐上去了,生怕他们回去后,有人一激动打电话报警,那可是一桩麻烦事。
两人藏好了地方后,姚梦枕不解而好奇的对郝帅问道:“哎,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啊?会不会是那些人要追杀我们?”
如果如姚梦枕所说,那这个后果就太可怕了,被一帮武装毒贩追杀,这可满世界藏都没地方藏,以后他们估计要过很长一段东躲西藏的日子,直到郝帅的实力成长到一定程度,可以完全无视甚至是碾压他们。
可这种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日子是极其不利于修行的,否则为什么修行人都要结庐为境,清心寡欲呢?
郝帅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是,这帮家伙在自己的地盘上是横得很,但是到了我们国家,那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这帮当官的虽然一个比一个黑,但他们绝对不至于跟他们互相勾结……”
郝帅说着,他皱起了眉头,说道:“我倒是担心……之前三番两次想要暗杀我的那些人……他们会不会跟这些警察有勾结?”
姚梦枕也担忧了起来,她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样,是不能再坐车走了,我们得呆一阵再说。”
郝帅点头道:“好,我们先钻到山里面躲一会儿,他们不可能一直搜索我们,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出来。”
姚梦枕笑道:“这个主意不错,但你得准备好水和食物。”
郝帅朝着姚梦枕挤眉弄眼了一番,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包在我身上。”
姚梦枕一看他这神情表情,便知道,这个家伙,又要使坏了!
就在郝帅一肚子坏水儿正憋着坏主意的时候,在这个饭店旁边的一家小卖铺中,老板正在与一名乘客破口大骂的吵着架。
老板是一个身材精瘦,皮肤较黑的中年男子,一口的四川话,神情十分的蛮横:“格老子滴,你哪个眼睛看到老子换你滴钱了哟!”
这名乘客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上海人,说着一口的上海普通话:“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的啦?明明我给你的钱不是这一张,是有一个印记的,可你却说这张钱是假钱,拿回给我的时候,这张钱已经没有印记了,明显钱是被换了的嘛!你讲不讲道理的啦?”
旁人一听,便知道这两人因为一张真假钱而吵了起来,谁也无法证明这张钱究竟在给之前是假的,还是在给了之后是假的,总之是一笔糊涂账。
四川人性格相对霸道,这老板虽然身形比上海人矮了一截,但气势上却高处一大头来,他一拍柜台,怒道:“我日你仙人滴板板!你个龟儿子诬陷老子,老子砍死你哟!”说着,手往柜台下一模,居然真摸出一把亮锃锃的杀猪刀来。
上海游客一看,登时就有些发毛,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尖叫道:“哎哟哟,这是要杀人呐!这个小赤佬是要杀人呐!”
老板挥舞着手中的菜刀,怒道:“杀你个龟儿子还不容易?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咯,老子到底有没有得拿你的钱!”
上海人性格相对偏软,而这个男子显然便是典型的上海人,明显有些胆怯,但又不肯放弃,他蹭蹭的往后躲了两步,然后尖声大喊道:“侬就是拿了,就是拿了!”
老板大怒,挥刀咆哮道:“瞎了你的狗眼哟!老子这钱刚拿到手,根本就没得离开过你的眼睛,你非说老子拿咯,活见鬼哟!”
他话音刚落,忽然间上海男人目瞪口呆的指着他,吃吃的说道:“鬼,鬼……”
老板又惊又怒:“鬼你个仙人板板!”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登时也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刀都掉在了地上,砸在脚背上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