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早上,白苏苏一觉醒来,发现往常安静的金山寺,今天却人声鼎沸。她走出去一看,就见前殿的佛像金身前,站着密密麻麻的许多百姓,一个个恭敬的对着佛像行礼,殿外还站着许多百姓在排队。
怎么这么热闹?白苏苏好奇不已,一把抓住正风风火火路过自己面前的妙觉小和尚:“唉,妙觉师父,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子拉住,妙觉甚觉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但碍于白苏苏彪悍的“身份”,又不敢甩开,只得挣扎着小声恳求道:“我说白施主,你先放开贫僧好不好!”
看着周围几个大婶投来的惊讶眼光,白苏苏这才意识到这场合……有些独特,忙讪笑着放开妙觉。
妙觉一边整理袖子,一边不忘记挖苦埋怨:“这你都不知道?今日是佛祖他老人家的诞辰,四里八乡的百姓都来祈求佛祖他老人家保佑的。”
白苏苏“哦”了一声,喃喃道:“佛家不是讲究超出红尘嘛,怎么佛祖还过生日……”
妙觉耳朵尖,一听白苏苏的话,顿时气得也忘了顾忌她是妖怪了,压着嗓门就呵斥道:“哎你怎么说话呢!竟敢诋毁佛祖他老人家!”
白苏苏刚想顶回去,蓦地想到这寺里数百个和尚加上上千香客,自己无论如何打不过,且在佛祖雕像面前这样说,似乎……的确不太妥当,忙识时务的谄笑着摆手:“呵呵我错了我错了。一时糊涂,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妙觉见白苏苏认错,不好再计较,嘟囔两句就匆匆忙忙去殿外接待香客了。
白苏苏被拘了几个月,好不容易见到这般热闹的场景,哪里肯老实,便混在人群中兴致勃勃的观看百姓们礼佛。
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百姓们络绎祭拜完毕,却并没有走,全都静静的立在殿门外,白苏苏不解的望去,见大家都是一脸期待的样子——难道金山寺还有什么即兴节目不成?
脑海里一瞬间浮现出以法海为首的一群赤膊和尚,在大庙里表演翻跟头舞狮子的场景,白苏苏不由的有些无语。
突然,人群暗暗骚动起来,近处的几个中年大婶一起亢奋的小声道:“出来了,出来了……”什么出来了?白苏苏伸长脖子看去,却见前殿回廊那边,蓦地现出一角灰色的僧袍下摆来,转瞬间,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僧人缓缓的走了出来。
年轻俊美的僧人直直走到殿外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他刚缓缓坐下,瞬间,台下的大婶们和年轻姑娘们,便打了鸡血一般慷慨激昂的大声吆喝起来:“法海禅师!法海禅师!”
白苏苏捂住被身边几个年轻女子震得耳鸣的可怜耳朵,皱眉往台上看去,只见法海微微一笑,抬起素长的双手,轻轻压了压,底下登时鸦雀无声。
周围女人们一个个双目含着兴奋的泪花,激动的膜拜着台子上的活佛,此情此景……咝——!被法海的狂热粉丝吓到,白苏苏不着痕迹的安抚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说姑娘们大婶们,你们到底是来礼佛的还是来看美男的……
不知不觉间,台上的法海已经开始讲经了,白苏苏隐约听出是在讲佛祖当年出家的事情,她没兴趣听这个,倒是觉得法海的声音不紧不慢,清朗又飘渺,比内容要有吸引力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台上的还在专注的讲,台下的还在如痴如醉的听,白苏苏的肚子却蓦地‘咕噜噜’叫了起来,此时早已过了午时,想必因为今天事多,寺里的和尚抽不出时间,竟把午饭给延迟了。
唉,白苏苏没精打采的揉着肚子,打算溜回自己屋子睡觉去,也多少能节省些体力。
谁知,她刚转过几座禅房,眼前却蓦地黑影一闪——那速度快的,绝非人类!
白苏苏心头一禀,想也不想的伸手拦住那道黑影,一把招出雄黄剑,警惕的瞪着这名一身露骨黑纱,胸脯大的好像两只椰子似的邪魅女子:“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