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口腹之欲,向来就是人的本能。
既然这厨子是徐俌喜欢的,他自然不好说把人带走。
加之徐怀远的事让二人心中有点小疙瘩,他更不会如此不识大体。
徐俌也没强求,而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不知文轩今夜可有安排?如若没有的话,老哥可是得兑现诺言才是。”
张儒苦笑道:“老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文轩家眷在此处,两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今夜文轩可不敢出去乱来。”
徐俌笑骂道:“瞧你那点胆子,你可是大明堂堂的定国公,缘何还畏惧两个妇人。这惧内,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呐!”
张儒可怜巴巴的道:“没办法,谁让小弟中了她俩的毒呢!这天底下漂亮姑娘随处都是,可真要诓骗一两个回家给你生孩子洗衣做饭,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像那皇位很好,大家都心驰神往,可真正能够当上皇帝的有几个?
别说是一般人了,就像是你我二人这种身居高位的存在,只怕也不太敢妄想那个位置不是。
偶尔她们不在的时候偷偷腥没问题,可当着她们俩的面玩这种套路,文轩还是不敢的。
就像觊觎皇位的人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想想也没问题,千万不能让人给知道了,更不能随便去做。”
徐俌见他话中有话,摸着胡须道:“这话倒是有道理,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强求也没用。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个能耐身居高位的,那些贩夫走卒,又有哪一个不想如你我二人一般天天喝着小酒。
有的人说命运不公,有的人说生不逢时,可是就算真的生逢乱世,能够活着胜利到最后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老哥在这一点上是看的很明白的,是自己的,一点都不能少,不是自己的啊,一点都不能要。
有些东西,拿了,也爹有命花才行。”
张儒举起酒杯:“老哥,这次,文轩多有得罪,还请老哥不要介意。文轩并非为一己之私,只能得罪了。”
徐俌呵呵一笑:“无妨无妨。”
嘴上这么说着,他的手却没有去拿酒杯。
看样子,老家伙心里还是有点生气的。
这种生气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没有到退给张儒使绊子的地步,只是让他单纯的觉得自己跟张儒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而已。
要知道那封措辞严厉的信里面,张儒说的有些话,可是很不客气的。
张儒一口将杯中酒水喝干,又倒了一杯:“老哥若是不肯原谅,文轩就只有继续喝下去了。”
不等徐俌说话,他又仰脖子喝了一杯。
当第五杯酒水倒满的时候,徐俌眼中神色明显发生了变化。